“找到了,找到了......”吴刚和范强正吃的带劲,杨顺满脸汗水的从外面冲了进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仿佛跑了马拉松一样,瘫软的坐在凳子上,嘴里喘着大气。
“什么找到了,看你都累成那样,来,喝点水,慢慢说!”范强扶住了杨顺,吴刚递给一杯水,杨顺咕噜咕噜的倒进了自己的喉管里。
“二位兄弟,司马相如找到了!”
“你恩师,哦,不,司马相如找到了,现在在那里?”吴刚急忙改了口,问道。
“离这里不远的那个小山上,我刚才就是看了确认以后才跑了回来,告诉二位兄弟一声,省得二位兄弟担心。”
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算自己没有说!吴刚急忙问道:“杨顺兄弟,你见到司马相如吗?他为什么不跟你一道下来呢?”
“兄弟,这个司马相如脾气大着了,我刚才也只是看见他的背影就认定是他,叫了几声,你猜怎么着,他看了我一眼,完全当作不认识。我几次敲门,他也不理我。躺在茅草房里的大床上独自睡大觉。我也是那个气啊,这个司马相如怎么突然变成这么一个人,几次喊叫和敲门都没有反应。我也只有乖乖的下山来和你们商量,看看到底有什么办法。刚才在山下才打听到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杨顺接着有喝了几口水,舒缓了一下心灵,继续道:“原来,这个司马相如本来先住在山下,就在前几天自己突然性情大发,于是挥毫写了一篇《大人赋》,此赋他自己称乃是这么几年来,自己灵感突发,呕心沥血所做,是及<子虚赋>后又一篇难得的的赋辞,很能表达了他的美好愿望。可是就在上前天晚上,司马相如正熟睡时候,突然一阵急雷打来把他惊醒,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雷电唰的一声从天而降,电光直扑屋里,说来也有点奇怪,这道电光什么都不击中,偏偏把他刚写好的《大人赋》击的粉碎。这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司马相如差点晕倒,等到清醒的时候,他的宝贝早已经烟消云散。于是他痛苦不堪,不知道如何是好,整天颓废不已。”
“不就是一篇辞赋,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没有了,自己再写一份不就结了吗?又不是写不出来,这个人还真是个榆木脑壳!”范强急急道。
“范强兄弟,话可不是那么说,像这种爱赋如命的人,写任何东西是要靠灵感的,不是随口就来,随手就能写的。《大人赋》估计是凝聚了他一时的心血,要想再写仿佛是再也找不到那种灵感,那种机会了。所以司马相如才有那样的反应。不过他这个人称作为榆木脑壳确实也不为过。”吴刚其实也挺同情他的。
“对,吴兄说的太对了。司马相如就是这种的心态,非说自己可能是写了《大人赋》而得罪了上天,上天才如此惩罚,要不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雷电偏偏击中了自己写的这篇赋辞。这可是自己的心声,为了更好的向上天忏悔,于是他把茅屋搬到了小山上,白天睡觉,晚上起来祭拜上天,以求自己能得到宽恕,并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写文章了。”
“愚昧至极,愚昧之际!大哥,这个司马相如就是皇上要找的人,怎么感觉差距太远了。”范强摇摇头,说道,不过想起吴刚刚才说的怪人的逻辑,微笑道:“大哥,我们到底去不去找他。”
“去,去,当然去,为什么不去?”吴刚随口道。
“可是,你不是说与他打交道都是怪人吗?”
“什么怪人,范强兄弟?”杨顺好奇来了,急忙问道。
范强在杨顺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杨顺哈哈大笑起来:“那我们也是怪人了!”
“非也,非也,与怪人打交道的人是怪人中的怪人——怪人中的霸主!”吴刚忽悠道。
“怪人中的怪人——怪人中的霸主,那是什么人?”二人迷惑了,思路始终跟不上吴刚的脑子,以为吴刚会说出让二人吃惊的答案,那知道二人一听,确实一惊,嘴里的东西差点喷了出来。
“怪人中的霸主吗,也是怪人,所以我们也是怪人!哈哈!”说完吴刚大笑起来。
“大哥,我们就这样上去,恐怕那个怪人司马相如不会理我们的,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范强边走边说道。
“嗯,这个吗!确实要考虑一下,不过我们还是先上山去看看情况再说。”
二人在杨顺的带领下来到了山脚下。本来是四月的天气,天空中早已经的热气腾腾,茂密的树叶显得格外的青绿,坐在一颗大树下,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吴刚喝了两口刚才在旅店带来的水,心里倍感凉爽后,就顺手递给了范强和杨顺二人。
“你们也解解渴吧!”
二人咕咕的喝了下去,顿时全身的热气一消殆尽。
“二位大哥,你们现在在这里等候,我先上去瞧瞧那个司马相如睡醒了没有!大白天的睡个什么觉,我才不相信他不见我。”杨顺说着心里都是有点气愤,自己好歹还是和他同处过一段时间,虽然说你有脾气,怎么说也应该见见自己的老朋友撒。
吴刚看出了杨顺的的想法,笑道:“杨顺兄弟,万事不可强求,随其自然,可不要硬来,司马相如如果还是不想见人的话,你就先下来,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嗯,这个我知道!”杨顺头也不回,径直的上山去了。
“大哥,要是这个怪人还是不肯见杨顺兄弟,到时候怎么办?”杨顺走后,范强问道。
“放心,对付怪人我们就要用怪招!”
“怪招?难道,大哥想到了,为什么刚才不跟杨顺兄弟说说,也好让他先试试?”
“怪招?嘿嘿!现在还没有想出来,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司马相如还是那个榆木脑壳的话,等下大家一起想吗!“吴刚神秘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范强也没有再去考虑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大哥一定早就想到了办法,只是现在还不想和自己说说而已。坐在烈日的烘烤下,心中格外的平静。
大约过了一会儿,二人正在喝水正带劲,半山腰杨顺急匆匆,面色难看的跑了下来,一看就知道准是又在山上吃了一次瘪。
“怎么样,兄弟,看你的样子,仿佛又是吃瘪了,哈哈!"吴刚站了起来,轻笑道。
杨顺口中冒着大气,皱眉道:“大哥,你还笑。我可是没有招了,就连用恩师二字去激怒他,他都没有反应,我在屋子外面窗户旁站了许久,叫了他许久,他就是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茅草屋的顶,一动不动!这么司马相如,我看是八成是死翘翘了。”
“大哥,我看这个司马相如铁定是傻了哦!”
“不是傻了,只是心中有病,也就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病来医,只要司马相如解除了心中的那个疙瘩,我相信他一定豁然开亮,乖乖的跟我们回长安。”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范强和杨顺二人望着吴刚。
吴刚心中一动,微笑道:“或许我有办法让司马相如精神大振。”
“是真的吗?大哥!”杨顺急急道,仿佛抓着了一颗救命稻草。
“那是当然,难道你们连我的本事还不相信吗?”
“信,信,我就说大哥早已经想到好注意了”范强笑道。
“那好,先回旅店,我要准备一些东西,方能解决此事。”吴刚兴致勃勃,胸有成竹的说道。
三人立刻返回了旅店,吴刚让二人买来笔和纸,还有几根绳索,随便加上一把砍树木的弯刀。
在范强,杨顺愕然地目光中,吴刚就在旅店房中,提笔写下一辞赋:世有大人兮,在乎中州。宅弥万里兮,曾不足以少留。悲世俗之迫隘兮,朅轻举而远游。乘绛幡之素蜺兮,载云气而上浮。建格泽之修竿兮,总光耀之采旄......吴刚根据自己的记忆写下了这篇司马相如刚刚被毁掉的《大人赋》,现在自己把这赋送给司马相如,不知道到时候司马相如会是怎样个神态!
“杨顺,范强二位兄弟,你们把这篇赋给司马相如看,我敢保证他会为之振奋,到时候就会乖乖地下山而来。”其实吴刚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一定能管用,虽然自己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猜测,司马相如这个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拿不准,不过司马相如这个心病啊,确实还是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医治。
杨顺看了看说:“大哥,你也怎么写一赋给司马相如呢,司马相如现在可是不再写这些东西了,当然也就没有兴趣再去看了。”
吴刚哈哈大笑:“杨顺兄弟,这赋不是我写的,再说了我也是只有在嘴皮子唠叨几下,那里会写什么赋辞哦,你也太抬举我,这是司马相如的作品,当然不会是《子虚赋》,而是《大人赋》。”
范强奇道:“什么,大哥,司马相如的这篇《大人赋》不是已经被烧毁了吗?你怎么会知道?”
“是啊!吴大哥,司马相如的《大人赋》完成以后,根本没有外传,就被雷电击毁,你,你...是?”杨顺也是纳闷了,难道这位大哥有什么特异功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吴刚嘿嘿一笑,道:“那是因为雷公电母告诉我的。”
杨顺随手拿起这篇《大人赋》就欲外奔,吴刚急忙拉住他:“杨顺兄弟,你干什么?”
“大哥,你不是要我把这篇大人赋给司马相如吗?”
“给,肯定是要给,不过,不是这样给他送去,而是......”吴刚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范强二人听的惊奇连连,这个大哥脑袋是什么做的,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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