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在笑声中,心中的苦闷早已经消失了八九,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翻身上马,手中的马鞭一挥,一条红红的鞭印就落在马儿身上。
“二位兄长,你们快快上马,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我们要尽快赶到前面小镇,否则等下又要摸黑了。”回过头,杨顺催道。
吴刚范强二人也是翻身上马,鞭子在马背上一扬,马儿便飞奔了起来,二人身后只留下了尘土在晚霞里飞扬。
三人并排在了一起,一起驰骋在通往成都的官道上,长长的影子甩在了马儿的背后。
“杨顺兄弟,皇上是怎么知道司马相如的吗?”吴刚突然一加劲,马儿跑到了二人的前面,转身想杨顺问道。
杨顺坐在马背上,望着吴刚神秘地说道:“司马相如啊,自信凭他的辞赋,早晚会有官当。他到梁孝王手下找饭吃,和一些文人一块儿,斗斗什么笔杆子,盛是潇洒,无忧无虑。那知道这个梁孝王会突然想造反,可是没有过多久就露馅了,先帝朝廷派了军队去镇压,梁孝王一家命就没了,司马相如只好逃回老家,眼下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
真是树倒猢狲散,看来他也没有算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吴刚惋惜的摇了摇头,叹气地说道:“哎!才子落魄,真是可惜呀,也不知道我们这次去寻他要费多少周折。”
杨顺兴奋起来:“吴兄,你们也别可惜啊,我记得他在梁孝王幕府时,写过一篇叫什么《子虚赋》的赋辞,整整一大叠,派人送给我。我当时正给皇上,不,那时皇上还是太子,我帮他驯狗,乘机就把《子虚赋》给他看了。也该是他司马相如时来运转的时候,太子一看这篇辞赋,当时就手舞足蹈,拍手称赞,直说写得好,写得好!可是当时的太子虽然十分欣赏司马相如,可是鉴于他在梁孝王那里,而梁孝王当时正处于与朝廷对峙的局面,只好暂时放下了。可是太子说,司马相如虽然在梁孝王那里,按理说可以以谋反论处的,可是看了他的文章,太子认为他绝对没有那样的心,于是打真心地喜欢他。不管以后结果如何,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召来为自己所用。最后梁孝王死后,司马相如就不知道所踪,只听人说,他虽然回了老家,可是就是没有看见人影。”
“这么说起来,一篇辞赋却能让他飞黄腾达。”吴刚笑道。
“可不是撒,我看他最成功的就是写了这篇文章,要不然哪里会得到皇上的赏赐呢!这不,太子一当上皇上就催我召他进京。正好这时东方大人来了,皇上就停下来了,而后东方大人又把你推荐给了皇上,皇上这几天都在寻找你吗,待到这几天才突然想到司马相如的事儿,而皇上说让你去找人,正好让你锻炼一下,等找到司马相如一道回去封官,这样才能堵住太皇太后的嘴。”
“看来,是我耽误了你寻找恩师的事情啦!”吴刚诡秘的一笑。
杨顺将手放到口边:“嘘──再说一遍,千万不要说我是他的徒弟,不然,司马相如会跟你急。”
“这不是没有看见人吗?估计他也听不见的哦!”吴刚笑道,看见杨顺委屈的样子点点头:“好好,再也不提,再也不提!可是,如果是我要有你这么个徒弟,天天都会挂在嘴上。”
“人跟人不一样,谁有你吴兄这么爽快!”
“哈哈,谬赞,谬赞!快跑,天恐怕真是要黑了哦!”
“驾,驾,驾!”三匹马儿又是一阵狂奔,三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临邛。
临邛是蜀郡的一个富庶之地,这里依山傍水,田地肥沃,商贾云集,客舍旅店,比比皆是。
三人一到了临邛,便在一家有名的旅店住了下来,美美地睡上一大觉,准备第二天再打听司马相如的下落。
吴刚连日奔马竞逐,倍道而驰,浑身有说不出的疲乏。当天晚上又喝了点小酒,三人聊到了二更才睡下,第二天吴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可是转过身来,看了看不远的床上,没了杨顺和范强。自己不由乐了一下,昏昏沉沉地又进入了梦乡。
“大哥,大哥!快起,快起,杨顺兄弟仿佛打听到司马相如的消息了”日近正午,范强急忙从外面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吴刚轻轻的揉了揉眼睛,看着范强一副急切的样子,不禁想笑 “大哥,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司马相如现在在那里?”吴刚下了床,整理了一下东西问道 “不知道?我们刚才在大街上四处打听了司马相如的消息的时候,偶然听到有人在议论的在临邛附近的一个小山上有一个怪人,白天把自己关了一个刚刚搭起的茅草屋里不出门,一到了晚上,小山上就冒起了火花来。这里的居民感觉这里有点奇怪,于是胆大的人就乘晚上的时间静悄悄的藏了小山的周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这个怪人白天在茅草屋里睡大觉,晚上出来点起香钱祭拜上天,对着上天哭泣。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此人的来历,更不知道此人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由于他白天都躲在茅草屋里,外人来了,拒不见人,所以这里的百姓都没有办法帮他,只能把他称作为一个怪人。而杨顺兄弟刚才仔细打听过一下此人的特征,怀疑就是司马相如,于是叫我先回来,他再去具体打听一下。”
“确实满怪的,这世间之大,什么人都有,包括这个怪人,只希望他不是司马相如!”吴刚嘴里悠悠道。
“大哥,这是为何?找到了司马相如,我们也好尽快回去交差。和东方兄弟一道聚聚。”
“心情我可以理解,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范强兄弟你可知道和怪人在一起打交道的通常是些什么人?”
“这个,不知道。”
“和怪人通常打交到的都是些怪人,因为兴趣相投才能走到一块。如果那个怪人是司马相如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定要去和他打交道,这么交到一打下来,我们就不成怪人了吗?”吴刚邪邪的笑道,这番理由仿佛自己都很难接受。
范强也笑了起来,跟着吴刚后面下了旅店吃起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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