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倾婉依他所言尝了一口。

用过膳后，他便命人带她去沐浴。

他等着她沐浴完进来，抱她上了寝榻。

姬倾婉有些怕。

然而墨珏仍只是按着她亲了会儿，紧接着外面夜瀛催促的声音传来：“殿下，到时辰了。”

墨珏轻声道：“今夜你就歇在这儿，我有事情要办，明日才回来。”

她垂眼：“是。”

墨珏贪恋地在她指上咬了一口，似在哄她：“别多想什么，有我在，无人敢欺你。”

“多谢殿下......”

姬倾婉这晚睡得并不安稳，噩梦不断。

翌日清晨，她洗漱更衣后便回了南阁楼。

不久，那边又来了人，端了一碗药给她。

墨珏午后方从昭宁宫出来，一回倾蘅殿便召来宫娥询问：“她今日吃东西了吗？”

宫娥小心翼翼：“服药过后，喝了小半碗粥，说是没胃口，实在吃不下。”

墨珏揉了揉眉心。

这人族女子，还真是娇弱又麻烦。

他叫来了夜瀛，吩咐道：“你让人去东陵王城带几位厨子过来。”

夜瀛微微瞠目：“......殿下，不必这样麻烦吧？”

墨珏剜了他一眼。

夜瀛忙颔首：“属下知道了，现在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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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临至，倾蘅殿的宫娥去了南阁楼。

阿离做了点心，姬倾婉刚吃了几口，听见她说了宫里的消息：“姑娘，黑狐王今日已经离宫了。”

她宽抚道：“陛下没有下旨，姑娘大可放心了。”

是啊，放心了，墨珏开了口，岂能不放心。

少顷，倾蘅殿的宫娥走了进来：“倾婉姑娘，三殿下要见您。”

姬倾婉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那宫娥有些着急：“姑娘，殿下在等着。”

姬倾婉披了件斗篷，跟随宫娥去了倾蘅殿。

“姑娘请先随奴婢去沐浴更衣。”

这宫娥领她走至偏殿浴房，又唤来三位，有条不紊地褪去了衣服，梳顺长发。

姬倾婉一直没有说话，直至宫娥拿来一套新的衣裙，才启唇问了问：“今日......有何特殊？”

宫娥恭声道：“陛下已经下旨，姑娘以后便是三殿下的人了。”

意思是，得按照这里的规矩，更衣梳妆后再送去寝殿。

她穿上这套紫色纱裙，被宫娥扶着去了隔间的镜台前，拢发容妆。

她垂下湿润的眼睫，沉默着、紧攥着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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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珏从后殿浴池回到寝殿，见人还未到，拿着本书看了会儿。

然这心思定不下来。

一入夜，脑子里想的都是姬倾婉，身上像是被火烧一般。

仿佛很久没碰她了。

若不是那郁南君的事，昨夜她主动送上门就该立马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揉着眉心，听见了脚步声。

人走近，他便搁下了书本。

姬倾婉缓步走近，略行了一礼：“殿下。”

红唇染脂，眼眸似水，那纱衣拢在身上，是欲拒还迎之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却瞧着分外妩然。

墨珏神情颇为动容，抬了抬手指，“都下去吧。”

“诺。”

宫娥都退了出去。

裙裳艳丽，妆容微浓，空气里裹挟着脂粉气息。

墨珏看着姬倾婉，怔了半晌。

而后不知怎的，蓦地嗤笑出声。

原来，并非不喜欢艳丽的，也并非不喜欢浓妆的，更不是喜欢素淡的。

而是，只喜欢她。

“宽衣。”

姬倾婉缓缓走至他眼前，眼中酸涩，既是屈辱、又是怨愤。

她只是他的猎物，削了刺，耗了力，洗净剥开送到他眼前，供他欣赏玩乐。

“怕了？”

手有些抖，墨珏清晰看得到。

姬倾婉抬眼看他，一想到之前几次同他的亲密，他那力道、那长久、那......

不害怕是假的。

墨珏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审视的目光落下来：“果然是容颜绝色，好看得紧，难怪会让黑狐王一见倾心。”

姬倾婉抿唇，不敢言声。

墨珏手指慢慢划下，抚了抚她的侧颈，最后移至腰间。

他揽住她，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用力，和第一回一样不带半分柔情。

姬倾婉又怕又慌，身子颤得愈发厉害，眼泪一滴滴掉了出来。

她越是这副模样，就越能勾起他的欲.念。

墨珏将人抱上床，欺身压下，埋在她脖颈轻咬，低声说着：“解衣。”

姬倾婉泪眼朦胧地同他对视，顺着他的意思慌乱地解自己的衣服，手抖得不成样子。

墨珏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在我面前这般模样，若真被送到了黑狐王面前，你此刻已经没命了。”

话里话外都是警告和威胁：落在狐族手中她的下场只会糟中更糟，她必须依附他，顺从他。

“眼泪留着，等会儿多哭一下。”

姬倾婉来不及张口，所有的话都被埋没在他的深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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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声维持至夜半三更。

姬倾婉昏厥过去，墨珏才肯罢休。

她很乖巧，像只小猫似的裹在锦被里。

墨珏尚是无法入睡，又去了次浴房，整盆凉水浇下，身上才没那么灼烧。

待重新上榻，一抱人，感受到她身子很是冰凉。

身侧多了个人，姬倾婉凑近了些。

“冷吗？”墨珏搂住她。

姬倾婉意识甚是模糊，扎进他怀里，伸了手紧紧抱住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不肯松手。

“阿澈......”

她嘴里不清不楚地唤了一声。

墨珏微微蹙眉，手触到她的眉眼，低声问：“醒了？”

她阖着眸，并未给他回应。

“倾婉？”

她难受地抿了抿嘴角，随后，又唤了声：“阿澈。”

这一声要清晰许多，语气仍旧含混，似是梦中呓语。

墨珏如何受得了，按住她的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还存着一丝理智，再问了一遍：“你有没有醒？”

姬倾婉没有出声，似乎方才真的只是梦话。

“是你自己勾我的，可别后悔。”

这后尘，怕是不想步也得步了。

墨珏手托住她的头，轻轻扳过，带着极强侵蚀性的狼牙深深没进了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