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悠晃着腿:“你先放我下来。”就算是兄妹,但她已经长大了,这要是让未来嫂子看到,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
白延舟手臂一松。
裴晚悠身体往下一坠,跟坐过山车似的,她心跳瞬间加快,第一反应就是搂住了他的脖颈。
白延舟垂眸看了一眼:“以后再写不完作业撒谎试试?”
她学习一直都是他看着的,每天不管自己多忙都会检查她的作业,家长会也都是他去的。
“哎呀,不敢了,你先放我下来,一会嫂嫂看到该误会了。”裴晚悠前面回答的很敷衍,她写不完作业怪谁?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白延舟将裴晚悠放了下来。
“有舒舒在,本来对人家就不公平,你脾气改一改,温柔点,别舍不得花钱...”裴晚悠跟在白延舟身边叮嘱道。
白延舟停下脚步,伸手掐住了裴晚悠精致的脸蛋:“废话说够了吗?”
裴晚悠不知道白延舟为什么突然生气,跟四月天似的,说变就变,她说的难道不是好话吗?
两人回到院子时,艾尔玛正在逗舒舒玩,她满目温柔的看着里面正在啃手的小宝宝。
怎么会这么可爱。
裴晚悠想着,白延舟不会说话,她嘴得甜一点:“未来嫂嫂,中午好。”
白延舟眉心皱在了一起。
他能不能现在就把这个小傻子,喂后院的鲨鱼?
艾尔玛听到声音后站了起来,她耳垂有些发红,声音跟她的人一样:“裴小姐,中午好,我们好久没见了。”说着她伸出手。
裴晚悠礼貌的跟艾尔玛握了握手,她还是很担心舒舒的问题:“未来嫂嫂不用担心,我已经跟我哥哥商量过了,接下来,我带着舒舒,保证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
太棒了,这样一来,她就有理由带着舒舒出去住了,还能让舒舒叫妈妈,还不耽误白延舟幸福生活,她真是个小聪明鬼。
要不是艾尔玛在,她嘚瑟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艾尔玛抬头看向白延舟,后者给她递了个眼神:“...”
女佣进了院子:“大小姐,少爷,艾尔玛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在白家已经习惯把裴晚悠放在第一位了,不然夫人听见会不高兴。
白延舟弯下腰将舒舒抱了起来:“你真该减肥了。”说完他垂眸看向身边的小矮子。
裴晚悠歪头怒目看向白延舟,反应过来后她气鼓鼓的,拿她跟舒舒比?
艾尔玛惊讶,白延舟虽然风趣,但很少见他这么“亲切”的一面。
到餐厅后,白妙妙和司乡坐在主位,班森坐在他们右边,艾尔玛走过去后,打了声招呼。
“班森伯伯中午好。”裴晚悠礼貌问好。
班森见裴晚悠眼前一亮:“晚悠长都这么大了?再过几年就要结婚嫁人了。”
白妙妙笑着伸出手:“嫁人还早,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舍不得。”
“女儿家,哪有不结婚的,我有个侄子只比晚悠大两岁,我觉得挺合适的。”班森半开玩笑道。
司乡倒了杯茶淡淡道:“我家女儿出生的目的,不是为了结婚。”说完他将茶递给了裴晚悠。
虽然对方也没说什么,但这无疑是触碰到司乡的逆鳞了,别人家他管不着,但他家的,不是。
艾尔玛见状道:“伯伯说的对,我父亲就是老思想,跟伯伯比起来,差远了,他天天念叨着让我嫁人。”
“嫁到我们家,就可以有这么好的父亲了!”裴晚悠喝着茶道。
白妙妙笑着摸了摸裴晚悠的头:“你这丫头,乱点鸳鸯谱,你哥哥已经认艾尔玛当干妹妹了。”对于这个结果,她还是很满意的。
没有驳了萨默菲尔德家族的颜面,也没有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换取利益。
裴晚悠笑容定格在了脸上,能不能给她个老鼠洞,还吃什么饭啊,她变异了,只想当老鼠。
白延舟大腿一疼,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她自己偏要往那方面想,怪他?
她打的什么算盘,他再清楚不过,他娶了艾尔玛,之后她以为他好的名义把舒舒带走,改在自己名下,这样一来舒舒就可以正大光明跟她叫妈妈。
做梦。
艾尔玛轻声笑了笑:“不过我还是要叨扰一段时间,我收到了匿名恐吓信,心里惶恐不安,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伯父伯母能留我...”
裴晚悠刚要说话,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她心里一惊,但是不敢发出声音。
这是什么场合,白延舟疯了吗?让人看见怎么办!
她想将腿叠在一起,但是被他阻止了,他到底要摸哪啊?
“我家孩子少,你能留下,我这个当伯母的心里也高兴。”白妙妙说着在心里默默叹气。
艾尔玛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但是她真心希望,白延舟能慎重对待自己的婚姻...
两人要是真心相爱,不被利益牵绊,她也不会多加阻拦。
白延舟见裴晚悠脸上变了,他不动声色将手往前移了移,找到肉最嫩的地方,掐了下去。
说过几次了,不长记性。
裴晚悠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白延舟宇宙无敌最讨厌!
“悠悠怎么了,哪不舒服?”白妙妙回过神看向一旁的管家:“去叫医生上来。”刚刚还好好的。
“没,没有,就是肚子突然疼了一下。”说完她抬起后脚跟,用力踩在了白延舟的皮鞋上!
白延舟转头看向裴晚悠,语重心长道:“穿露肚子的衣服,让换,不听。”
“悠悠,现在已经快立秋了,要护好肚子免得着凉。”白妙妙说完还看了一眼:“衣服很漂亮,回头让设计师上门,定制几套,明年夏天穿。”
“你妹妹小,你也小?不知道给拿件外套给她?”司乡说完看向管家,努了努下巴,示意让他让医生过来。
白延舟喝了口茶,他们的宝贝,什么时候错过?
艾尔玛看在眼里,她是个擅长观察的人,看来她之前的信息有误,白延舟好像也不是很讨厌这个妹妹。
幸好两人是兄妹,不然她的计划很难进行下去。
白延舟觉得她给的筹码不够,她得抓紧机会,哪怕是跟他上床,有个孩子,她家族族长的位子就算稳了。
至于白延舟的爱,她根本不奢望,她一定要当上族长,为母亲和妹妹报仇!
他们逼死了她们,她永远不会忘。
一顿饭吃完后,班森准备离开了白家,他将艾尔玛带到了一旁:“你能不能嫁到白家先不说,一定要想办法,让裴晚悠嫁给你弟弟,等过阵子,我就以上门看望为由,让他过来。”
父亲宁可培养侄子也不愿意培养她这个女儿,竟然还妄想让那个蠢货娶白家的宝贝。
不过也好,她能借此机会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好的,父亲。”艾尔玛温声答应了。
院内,白妙妙耐心嘱咐白延舟:“我跟你父亲明早的飞机,如果不确定感情,就别糟蹋人家姑娘,你有点分寸。”
白延舟抱着舒舒没吭声,真当他谁都行?
“还有,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妹妹,她父母不在身边,身边就只有你这个哥哥了。”白妙妙说着抬起手,掸了掸白延舟肩膀上落下的花瓣:“你也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怎么会不疼你呢?”
白延舟抱着舒舒:“你和爸注意安全,这边有我,我会照顾好妹妹。”
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白妙妙不知道,这次出门回来,差点要了她的命。
“...”
裴晚悠悠闲的坐在躺椅上,至于补作业,那是晚上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打开电脑的。
“妹妹。”
裴晚悠向院门口看去,艾尔玛换了身衣服,不过还是很文雅,温柔,手里还拿着一个首饰盒。
“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希望妹妹不要嫌弃。”
她住进了听风院,与白延舟他们的院子仅有一墙之隔。
“今后都是一家人了,别客气。”裴晚悠还是有些尴尬,都怪白延舟也不说清楚,她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
艾尔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粉钻的耳饰,非常漂亮,价格也不低,至少三四百万。
裴晚悠摇了摇头:“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艾尔玛非常清楚,只有讨好裴晚悠才能博取白家上下的好感,这样她就能离白延舟更近一步。
“这次来的匆忙,妹妹是嫌弃吗...”艾尔玛低下了头,略显窘迫...
裴晚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伸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她笑盈盈的看向艾尔玛。
这个温柔的大姐姐,可比白延舟好多了。
不过她还什么礼物好呢?她不会白白拿别人的东西,除非是白延舟的。
两人正聊着,白延舟抱着舒舒回来了,她看到裴晚悠笑的开心,手里还端着小蛋糕,脸色沉了沉:“你作业写完了?”说着他看了一眼腕表:“九点之前,我检查。”
艾尔玛转过头看向白延舟,他真的非常迷人,哪怕是一夜春宵,她也不亏。
裴晚悠耍赖道:“我不要,我都上大学了,你还看着我写作业,烦死了。”
上初中的时候心想,上高中就好了,上高中以后心想上大学就好了...
白延舟走了过去,裴晚悠知道他是认真的,快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我去还不行吗...”
艾尔玛忍不住笑了笑,这兄妹俩感情真好,她跟妹妹的感情也很好,不过...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白延舟直接向书房走去,根本没有要理艾尔玛的意思,不过是利益牵扯,连朋友都算不上。
至于她提议给舒舒当母亲,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她配?
舒舒躺在婴儿床上,呼呼酣睡,白延舟开始办公,他要负责的东西有很多,不仅仅只有安全问题。
艾尔玛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得先摸准白延舟的脾气才好进行下一步。
没一会女佣端着野鸽汤进了院子,她跟艾尔玛打了声招呼后,敲响了主屋的门。
“大小姐汤熬好了。”
裴晚悠躺在床上快睡着了:“哎呀,不喝,不喝。”她刚吃完饭喝什么汤啊。
白延舟听到声音后站了起来,他其实可以不用抱舒舒,但是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之前照顾舒舒的那名女佣。
女佣正犹豫该怎么办呢,看到白延舟从书房出来,她马上让开了身体。
白延舟本来以为裴晚悠在忙着写作业才不耐烦,结果一开门,她抱着枕头,正准备睡觉,在晚来一会,估计就睡着了。
裴晚悠转过头,看到白延舟“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她害怕的拽了拽被子:“能不能隔着被打啊...”
怪疼的。
白延舟忍着怒气:“自己喝,还是我掰着你的嘴往里灌,你自己选。”
让她好好学习不是害她,考上大学不意味着结束,恰恰相反,哪怕有一天真的出了大事,她也有能力活下去。
“好端端的,喝什么汤啊...”
白延舟将舒舒放到了床上,顺手将裴晚悠拽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女佣见状将汤送了过去。
“你这样,是不会有女人喜欢的。”裴晚悠说完捏住了鼻子,她不喜欢这个味道,里面好像还有人参的味道。
反正她不喜欢:“...”
白延舟看着她把一碗汤喝下去,才松开:“只要你不喜欢就好。”
“哥哥,我可太喜欢你了怎么办,喜欢的睡不着,吃不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呕--”
她本来想恶心一下白延舟的,结果汤的味道太冲了。
白延舟意味深长的看着裴晚悠:“...”
就在这时,司乡和管家带着医生进了院子,医生从山下赶过来,费了点时间。
女孩子肚子疼可不是小事,司乡不放心。
裴晚悠听到声音后,头发都竖起来了,她快速抱着白延舟的手臂,小声道:“哥,怎么办啊!我肚子上有疤。”
她剖腹产啊!
早知道就不找肚子疼的理由了,没想到伯父还记着这事。
白延舟双腿交叠,双手撑着床面,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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