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家媳妇同意,上官肆欢欢喜喜地准备牵起她的手,谁料鹿卿卿一个闪躲,她伸出去的手,直接停在半空。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左右为难。
鹿卿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去,徒留上官肆一人待在原地,惊悚万分。
完犊子了!
她媳妇被她气跑了,该如何是好?
上官肆脑壳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放弃自己前往的想法,换另一种方式。
毕竟,卿儿已经表现出不喜,那她再去万一受伤回来,这就更雪上加霜,那她还能哄好吗?
上官肆侧头看着床上的诸葛云璃,确认没有什么能妨碍她之后,转身离开房间。
出了房间,她也不管还在石桌旁的两人,开始四处寻找自家媳妇的踪迹。
惹毛了媳妇,总得要哄的。
纵使她是帝尊,可她也是妻管严呀!
帝尊也要哄媳妇!!
妻为上!
对于哄媳妇这件事,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有不慎媳妇就没了!
这时,白夜匆匆赶来,同样把那两位坐着的人当看客,直接走到上官肆面前,恭敬行礼。
“尊上,帝师没事吧?”
上官肆此刻,正在为如何哄自家媳妇发愁,出现个碍眼的,她周身的火气,直接冲着眼前人发泄。
“她能有什么事,自己把自己困道法里,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的,真该让她回炉重造,枉我教了她这么久的道法!”
“尊上?”
白夜试探性开口,这个样子的上官肆可不多见,多半是干了主母不允许的事情,心念一想。
她扫视一圈,确实没看见主母,看来如她所想,她撞尊上枪口上了!
作为她的手下,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她时刻都想开溜,毕竟尊上的怒火,可不是她一个暗卫可以抵抗的。
尊上还得主母来治!
不管她现在想问什么,此刻求生欲暴涨,俏咪咪准备开溜……
上官肆一个眼神,直瞪她不敢动弹。
那眼神,太锋利,杀气太足!
“尊……上,有何事?”
上官肆把手中剑丢到白夜手里,眼底充斥着那骇人的杀气,懒懒地吩咐一句。
“暗幽会带你找到那群老道,你和影煞一起去,解决干净,不用留活口。”
白夜恭敬点头,带着暗幽行礼退下。
正当她庆幸自己安全的时候,上官肆杀了个回马枪,那声音里透露着刺骨的寒意,令白夜不敢再走。
“对了,注意些,那群老道应该不止我们一批想要动手的,能不动手就不动手,顺便把那群人势力记下,我有用。”
“别紧张,无关你的事情,我是不会怪你的。”
“别用暗幽,它可以为你指路,但它绝不是你可以驾驭的剑。”
上官肆看着胆怯的她,唇角微勾,笑着望她,白夜眼神迷离,不知道她的意思。
“我有那么吓人吗?”
“不!不是您吓人,是惹毛主母的您,吓人!”
白夜心直口快地回答,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脑海里想的话,和盘托出。
她没有看见上官肆暴怒的情景,只见眼前人眼底满是愁闷,脸上布满愁容。
“那个……你出个主意呗。”
“您还是自己哄吧,属下可不敢惹炸毛的主母,您加油,属下先去执行任务。”
白夜领命退下,不敢再留,即使她知道留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她没这个胆子出主意。
要是出了,等主母气消了,她就该完蛋了。
上官肆:“?”
都是有媳妇的人,她求贤若渴一下怎么了?这还不愿意告诉她,真的是。
现在重中之重是先哄自家媳妇。
哄不好,她今晚得失眠。
完婚之后,她再也没有独自睡过,基本上都是黏着鹿卿卿一起,鹿卿卿偶尔会不愿意,但她架不住上官肆的软磨硬泡,便也同意了。
如今,炸毛的鹿卿卿,可不是吃软磨硬泡的主,想要哄好,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这倒是她害怕的,她害怕的是,鹿卿卿直接消失,让她找不到,这就很难办。
她越着急就越找不到鹿卿卿,整个人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内院里来回踱步。
诸葛云璃暂时离不开人,自家媳妇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今日真的是糟糕透顶,严重怀疑自己出门没给自己算一卦。
算一卦,都不至于是现在无措的场景。
算卦?
她悄悄算一卦,算算自己媳妇在哪里,应该不算作弊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闭目算卦。
嘤~自家媳妇在搞小动作,想要整她一顿……
她的媳妇,在忍着伤,给她泡茶。
虽然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茶。
生闷气的鹿卿卿,做出来的东西,十有八九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点认知上官肆还是有的。
至少,她媳妇没玩失踪。
她定了定心神,鼻息间嗅到空气里的清香,香气扑鼻,却又夹杂着苦涩。
正如她现在坐立不安的心情,苦涩不已。
“尊上!”
狄修的一声呼唤,吸引了上官肆的注意力,只见狄修从府外缓步走来,径直停在上官肆面前。
“狄修?”
“尊上,您可看见主上?”
上官肆满是冷意的目光一扫,狄修立刻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主上气跑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狄修一听,脑子一热,怼着上官肆就开口。
“这……主上身上还有伤?您就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首先,我也找不到她,其次,不放心也没办法,她要偏执起来,任谁都找不到。”
上官肆无奈摆手,她说的是事实,若是卿儿不愿意,属实难解决问题。
狄修上下打量着上官肆,得出结论。
“哦~说倒也是,尊上是个妻管严。”
“嘶,你小汁,不出主意还落井下石!”
“追随主上多年,有些事情,您知,下属也知,何况您从来不避讳我们,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这些暗卫不知的?”
上官肆闻言,拧着眉,眼底浮现一抹伤感。
“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个形象?”
“那你是要形象?还是要我?”
冷不丁传来的一句话,吓的上官肆汗毛凛凛。
她僵硬地转头,脱口而出:“要你!”
鹿卿卿端着泡好的茶,放在石桌上,目光看着坐在石桌旁看戏的两人,这场戏,谢随安和谢渊,算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你也不害怕被人看笑话,有没有看见,这里还有两吃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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