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精就是…提纯后的乙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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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我让父亲辞了账房,自己包揽了各项生意的账务。

  父亲对我半信半疑,各房姨娘们更是奋力阻止。

  但见我坚持,父亲还是答应了我,大有舍钱财陪不肖女的架势。

  常昕来酒楼瞧见我,说起近来大理寺有一个案子,多少与姜律有关。

  具体案情不能与我细说,但身为朋友,希望我劝劝姜律,不要逞一时之快。

  后来他问我,知不知道姜律为什么离开大理寺。

  “如果沈小姐想知道,常某可以略说一二。”

  不动声色地避开他靠近的手,我深吸一口气,冲他不算清白的眼神露出职业式假笑:“你说吧,我给你打折。”

  可惜现在没有网络分享下头男,否则常昕一定会作为反面典型光荣地登上我的朋友圈。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阿巧在一旁唤了我好些声,我才心不在焉应了声:“没事。”

  “小姐,姑爷说今晚不回来用膳了。”

  “好。”

  虽然晨起姜律才答应会去城郊买鲜椒酱回来,但谁在乎呢,没有也无妨。

  我好吃好喝地在酒楼呆到关店才回去,路上月明星稀,灯火点点。

  “阿巧,你日日跟着我,不会想家吗?”

  阿巧摇摇头:“我爹娘都死了,最亲近的人就是小姐,小姐在的地方就是家。”

  我也觉得有理。

  难怪我并没有那么想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因为在意的都已经失去。

  现在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除了阿巧、沈老爷、就只剩姜律了。

  11.

  姜律整晚都没有回来。

  我睡不安稳,天还没亮就醒了几次,后面怎么睡都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摸到姜律的书房,想找些话本来打发时间。

  “是谁?”

  刚点起蜡烛,就被一声低呵吓得够呛,我强忍着没有尖叫着跑出去,定睛一看,一团黑影缩在桌旁,血浸透了外衫直流到地上。

  “姜律?”我大惊失色,“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

  他不是个东西不管只得不嘴皮子的文官吗?

  人微言轻声名狼藉的谁非得要跟他过不去啊?

  扑在他身边手足无措了三秒,我终于想起来古代唯一做过的一件正经事。

  酒精。

  在这个医疗条件低下的鬼地方,酒精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救人一命。

  此刻我瞧了瞧血流不止脸色苍白的姜律,总算不合时宜地长舒了一口气。

  “等我一下,马上救你。”

  酒精清洗伤口是个很疼的过程,我为保万一还拿来了帕子给姜律咬着,但被他偏头吐在了一旁。

  “这是什么?”他疼得咬牙还要问我。

  “这个?这叫酒精。”

  我把他的衣服剪得七七八八,想了想还是没直接一瓶水浇上去。

  “酒……精?”

  “就是提纯后的乙醇,我用梅子做的。”

  话说出来连我都愣了一下,手在姜律的伤口上一滞,疼得他一声闷哼,瞥我的眼神都带了些凶狠。

  “呃……对不起啊。”

  我连忙拿干净棉布把多余的酒精擦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这是我家传的伤药,消毒清创,你躲在这儿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等会还有药给你,保证你上朝都不会露马脚。”

  姜律的目光终于缓和下来,我交叠着手上的棉布,一手稳住他的肩,才继续清理。

  感受到我的手顺着伤口往腹部深处擦,姜律没有答话,也没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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