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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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一下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我看到村长几乎是从我的头顶飞了过去趴在地上的村长又一动不动应该是昏死了过去,我看到旁边有几颗散落的牙齿因为他是趴着的我看不到他的脸不过我估计下巴应该脱臼了,现在的模样应该不会太好看。

一脚把村长踢飞师傅看都没看一眼就又抓起了那个怪物这次没摔也没打,我第一次看到师傅这种冰冷的眼神,继而他只是叹息一声倒提着那只怪物的两只手齐齐用力就那么把那只怪物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那怪物只来得及恐惧的惨叫叫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只是朦胧的记得师傅把我背出了地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问过师傅具体情况,师傅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说我是丢了魂就让我滚蛋了。

我还偷偷的问过二狗子,二狗子这家伙比我更不堪眯缝着他那一双小眼睛一脸茫然的反问我“地窖?”

我看了他这傻子一般的表情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就也没再多问。

这件事在村子里面没有掀起一点波浪,准确的说是对我们这个村子没有一点点影响。

师傅还是师傅每天吊儿郎当、村长还是村长没有被抓也没提过那天晚上的事、我和二狗子依旧每天正常上学只是旁边空了一个座位。

师傅的生活习惯算是不错的,基本上每天白天在村里晃荡一天晚上天一黑就躺到床上打呼噜去了。

只是这几天院子里多了些竹子彩纸什么的扎纸人的东西,也不见师傅扎出过什么东西材料却一直减少。

我笑着问师傅这是哪家又死人了被师傅在头上拍了一下让我滚一边去,可能是我表情用的不对,可是死了人纸人就可以换钱,有钱就可以买零食吃这也没什么不对。

自讨没趣一番后我就有些不太痛快的抱着小丫头去睡觉了。

当天夜里我睡得正香被小丫头一脚踹在了脸上,好家伙!小丫头脚丫子不大力气可不小,一下把正做着春梦的我吓得一个机灵,差点没把持住尿了床。

我想在她屁股上打两下可看着她那肉嘟嘟的小脸始终没忍心下得去手,于是我起身下床准备撒泡尿再回来接着睡,下床的时候顺便看了眼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心中想着还能再睡五个小时顺手就打开了房门,刚打开门眼前的景象就让我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就连仅存的那一点睡意也烟消云散。

院子里多了两个黑影,一个站的笔直、另一个撅着屁股把头埋在那个站着的人的裤裆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这姿势对于我一个涉世未深的如小白花一样的小孩子来说冲击力不可谓不小大。

我又揉了揉眼睛怕出现什么幻觉,朦胧的月光下我终于看清撅着屁股那个人身上的花裤衩,这裤衩是师傅的,我认得!

两屁股中间的那朵大红花在惨淡的月光下格外扎眼。

一瞬间我想了好多,难怪师傅这些年一直没有找个伴,虽然师傅长的确实不怎么样可村里那么多娘们儿寡妇什么的总该有一个瞎了眼的吧。

龙阳之好这个词很突兀的在我脑子里出现,虽然不太清楚具体意思但我觉得用在现在非常合适。

一直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师傅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好像我也管不了,这些年来师傅做什么事好像都没有听过我的意见。

不过他不听是他不听,我总得做点什么来表示一下。

一边想着我的手鬼使神差的放在了门边的开关上面。

随着我手上的用力我大喊一声。“休破如爱日马的发克!”

这句话是二狗子教我的,二狗子说是外国人在很开心、很惊喜的时候说的话。

他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骄傲的表情挺欠揍的所以我印象也比较深刻。

虽然现在我的心情算不上开心不过如果师傅知道我发现了他干的龌龊事应该很惊喜吧!

伴随着我的喊声院子里突然亮了起来。

突然的亮光让师傅下意识的把头扭向我,我也看清了师傅此时的表情。

没有干坏事败露的恐慌也没有被捉奸似的尴尬,只是一副老年痴呆一般的那种木讷的表情,嘴上还叼着一个红线头。

他看到我脸上瞬间焕发了活力对着我张口就骂“老子咬个线头你鬼叫什么?屁股痒了是吧?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师傅骂的挺带劲,我不敢与他对视就把头扭向了站着的那个人,现在院子里挺亮的我也终于看清了那他妈根本就不是个人,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扎的一个纸人,还给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师傅的手艺很好,这东西别说我离那么远,就算离近了看,眼神不太好的人都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来。

知道我是误会师傅了,看师傅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心中清楚,一顿胖揍是少不了了。

我这个人吧,没多大优点就是坦荡,错了就得挨打、挨打就得立正、不想挨打就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能好好活着傻子才想挨打呢?

我像是没听到师傅的话一般故作从容的向师傅走去,一边走一边贱兮兮的夸赞师傅“这手艺真好,我都没看出来是个纸人,而且这纸人长的、啧啧~跟师傅您一样帅!”

虽然夸师傅帅有点违心,可这长相我是越看跟师傅越像,越看好奇心越重。

不自觉的我就走到了纸人面前,纸人的头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跟真的摸着一样,不过比师傅的要长许多,前面的刘海盖住了大半张脸,我拨开了头发想仔细看看那张脸却直接对上那副没有涂眼珠的眼睛,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想要移开可那双眼睛却像有魔力一般让我扭不开头。

直到我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发现后背隐隐有些汗珠,腿有些哆嗦。

“唉”

师傅的叹息声从后面传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师傅这两天挺喜欢叹气的。

我走到师傅旁边握住师傅的大手,心中那份不安才算有些好转。

“为什么他跟你一样?”

我们这有个忌讳,纸人跟活人一样不吉利,说是损阴寿。

只要扎的纸人跟活人有三分相似主家就可以不给纸扎钱,这些师傅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竟然还弄了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纸人,是怕死后太安生吗?

师傅像没听到我的问话一样抄起了一旁的朱砂为那个纸人开始涂眼睛。

师傅之前说过纸人纸马什么的不能涂眼睛,涂上就跑了,扎一个挺废功夫的跑了心疼。

后来是见我实在不相信才告诉我,纸人涂了眼睛容易被游魂依附作祟、纸马认路会从阴间带回来本该属于地府的亡魂。

其实他说的这些我都不相信,纸人怎么可能跑,虽然我没自己扎过可也跟师傅打过好多次下手了,纸人的腿和手臂全是一整条竹片,中间没有断开根本不可能弯曲,别说跑了能挪两步都费劲。

师傅左手拿着一个破砚台,右手持了一个紫毫毛笔,画眼睛的时候他很小心,一下一下的轻轻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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