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影低笑出声：“哈哈，能不好吃吗？一个两千的玩具熊换来十块钱。”

“轻轻可真会做生意。”

女孩闻言脸上又闪过一阵窘迫：“我也不知道大哥哥买的玩具熊这么贵嘛。”

陆西翰：“笨蛋，以后再也不给你买了。”

楚婠轻这可真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拉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顿撒娇，嗓音甜腻：“别嘛别嘛...”

“轻轻知道错了，别不给轻轻买玩具。”

“不买！”他语气坚定。

“不行不行！！要买的~~”女孩死缠烂打，一个劲地晃着他的手：“买买买！大哥哥最好了~~”

陆聿沉再次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

女孩口中含着糖，娇笑着扑到陆西翰怀里撒娇，嘴里念叨着买玩具，又是晃他的胳膊，又是身子扭啊扭的，一点分寸感没有。

他见状眼神发狠，面部肌肉瞬间紧绷起。

“阿沉怎么又下来啦？”程影注意到他。

他不搭理程影的话，再次走回到沙发前自顾地倒起水来。

可如寒刃般的眼神却落到了楚婠轻身上，女孩对上他的视线后吓得慌乱垂眸，眼神飘忽，眼睫快速扑闪。

她又哪里惹到二哥哥生气了吗？她没哭...

“来人，给二少爷房间里备上水壶，你们怎么做事的？”程影佯装恼怒。

“是，夫人。”女佣躬身点头。

陆聿沉收回视线离开，自始至终就当没看见过陆庆文，太没有规矩！男人沉下脸来冷声开口。

“站住，不知道叫人？”

他闻声站定转身。

今天没有心情‘作战’，因而嘴角便顺从着咧开了一大抹微笑，明明是笑，却感觉更不尊重人了：“父亲您好。”

“父亲再见。”

话落，他也不等回应便径直上楼，脚迈上楼梯的一瞬间唇角落下，神情冰冷。

“叩叩~”

“少爷，给您送水壶和杯具。”

房门打开，女佣微微颔首向他问好，随后才小心迈步进门。

“咦？已经有人来送过了？”她看着桌上水壶里满满当当的水陷入疑惑。

陆聿沉微微蹙眉：“放下，出去。”

“是。”

佣人离开后顺手将门关好，他随意扫了眼房里原来就有的水壶，低低嗤笑一声。

原来他看不见的时候，她都已经和陆西翰亲近到了那这种地步。

欠管教。

*

晚间。

房门被推开，楚婠轻下意识抬眼看去，看清来人时，女孩瞬间惊呼出声。

“啊！”

只因她刚洗完澡走出来，身上的睡裙才套到一半堪堪遮住腰身，下面的白色内裤完全没有遮挡...

楚婠轻手忙脚乱地将睡裙拉扯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定在墙边不敢动弹。

“二...二哥哥有事吗？”

他看到了，但没有任何看到后的惊慌抱歉。

抬手将门反锁后又一步步往房间里走，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音，正因此，更像是来索命的幽灵。

“二哥哥...”

“怕什么？”

陆聿沉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询问着。

似乎是嫌距离太远，他说话间伸手将女孩拉回到自己跟前站定，楚婠轻应激猛地一个颤抖，眼眶紧跟着就红起来。

“二哥哥，对不起。”女孩可怜兮兮地低声开口：“轻轻知道错了。”

主打一个道歉迅速。

陆聿沉倒是有几分意外：“错哪儿了？”

小千金站在原地于脑海中飞速思索，可半天都想不出来。

许久不见女孩说话，他又压着嗓子问了句：“我在问你话，错哪儿了？”

“嗯？”

他脸上没有怒气，却一句比一句更有压迫感，他只是站在她面前女孩都会满脸无措，更别提此刻还是被他质问。

“我...我把二哥哥的糖...吃...吃掉了？”

“不是这个。”陆聿沉沉声反驳，语气不悦：“再想。”

楚婠轻手心里全是汗，脸色因为恐慌而微微发白，小兔子般红红的眼眶此刻哀求一般看着他：“我想不起来了...”

“轻轻没有在大哥哥面前哭。”

女孩邀功一样急切开口，因为急迫甚至下意识抬手拉紧了他的食指，陆聿沉察觉到后默默将她的手甩开。

无关来者，他单纯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到底是男女加年龄差距，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她还是被甩得一个踉跄。

楚婠轻慌乱无措地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上下扑闪，他坐着，女孩才堪堪可以跟他平视。

但她根本不敢和他对视，恨不得将头扎到地里。

“抬头。”陆聿沉嗓音冷若冰霜命令道，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我。”

“啊..”

女孩又是一颤，嗓子里没忍住溢出低呼，泪水顺着她的小脸滑过，楚婠轻赶忙用手背擦去，随即战战兢兢地抬眼看他。

冷硬的面容，紧绷的唇角，寒冰般的眼神...

只一眼，她又低下头。

“抬头！”

“呜~”女孩瞬间低声哭了起来，看着他眼泪流个不停：“二...哥哥。”

“怕我？”

他状似无意地抬手擦过她眼角的泪水，随即抹到她唇上。

湿湿的、软软的、热热的，陆聿沉眼神兴起，似是玩上了瘾。

楚婠轻不敢怒，不敢言。

“说话。”

“怕...”

“呵~，怕我就对了。”

“不怕我，轻轻永远学不会听话。”他唇角含笑：“我说过很多次了吧，轻轻是谁的？”

女孩跟他对视，低声抽泣着回答：“二哥哥的。”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往别人怀里扑？为什么和别人那么亲近？”

说到这，陆聿沉的眼神又冷了下来，他的性子永远阴晴不定，永远恶劣残暴，连陆庆文这样的成年人对他都会有恐惧。

“告诉我为什么？”他又重复地问了一句，眼眶微微泛着猩红。

“大哥哥...也是别人吗？”女孩怯生生开口。

“轻轻觉得？”

“......”

“啪。”

“啊~疼。”

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女孩一个惊呼出声，楚婠轻一个弹跳往后退了几步，眼泪随之滚落：“疼...”

在卧室，她只穿了薄薄的睡裙，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掌打下去，完全是火辣辣的疼。

“过来。”

“不要...”女孩哭着摇头抗拒。

陆聿沉见状墨眸缓缓眯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自己的腿，周身气场再次降低至冰点：“过来！”

“别打我二哥哥...呜~”

“不打你，过来。”少年再次开口唤她。

楚婠轻闻声这才艰难地朝他走过去，再度站到他面前：“二哥哥...”

“嗯。”

“除了我和你父母，其他都是别人。”陆聿沉告诫：“记住了吗？”

大手随即覆上女孩的头发，手心接触到头发的瞬间有点凉，她头发还没吹干。

“记...住了。”

“轻轻是谁的？”他再次发问，楚婠轻依旧没有犹豫：“是二哥哥的。”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