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漪看着男孩，“狐狸？”
男孩开心地和女孩牵手，没接陆漪的话，反而对妹妹说道，“我们听狐狸的故事好不好？”
女孩似乎有些不乐意，嘟了嘟嘴，“好吧，那听完狐狸的故事，就要听我选的哦~”
他们旁若无人地说了几句话，抱在一起笑起来。
陆漪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如果这不是逃生游戏，她可能真的会认为，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对兄妹。
男孩和女孩看起来不大，五六岁的样子，很可爱，也很阳光，尤其是男孩，似乎脸上总是带着笑。
男孩扯住陆漪的袖子，“护士姐姐！讲吧讲吧！狐狸的故事！”
陆漪拿着故事书，直接掀过目录，状似无意地道，“狐狸的故事在哪一页啊？”
男孩笑嘻嘻地：“姐姐看看目录就知道啦~”
“但是呢，我也可以直接告诉姐姐的。”他似乎对谁都很亲昵，笑得很开心，语气却有些幽幽，“在198页呢……”
陆漪扯下口罩，对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知道了。”
男孩：“……”
他缩瑟了一下，女孩则直接躲到了男孩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翻到198页，上面画着狐狸和小鸟的插图。
可能是为了方便孩子理解，短短的一则故事，有好几张Q版狐狸插图。
每一个插图旁边都有解释的文字。
她眸子暗了下来，思索了一些东西。
“姐姐，可以开始讲了吗……”女孩开口，声音怯怯地，可能是刚刚被她吓到了。
陆漪看了女孩一眼，点了点头，“可以。”
……
“从前，有一只小狐狸，它是个杂毛狐狸，漂亮的红狐狸都不喜欢它。”
“它没有朋友，受到了很多动物的嘲笑。”
插图里，一群红毛对着一个小狐狸指指点点。
小狐狸把自己圈起来，默默地流着眼泪，舔舐着自己被同族打出来的伤口，看起来可怜极了。
“有一天它渴了，跑到河边去喝水，却不小心掉到了水里。”
“一只雀鸟看到了它，在他旁边扑腾着翅膀，努力将小狐狸从水里救了出来。”
“小狐狸很感激雀鸟，但它知道，自己是被人讨厌的杂毛狐狸，可能也不招雀鸟喜欢。”
插图上，小狐狸浑身湿漉漉地趴在岸边，漂亮的雀鸟挺胸站在枝头，俯视小狐狸。
“但是雀鸟反而很喜欢它，于是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雀鸟和小狐狸亲昵地蹭了蹭，画插画的作者还给小狐狸加上了可爱的小腮红。
“有一天，猎人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女孩往男孩怀里缩了缩，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揪着男孩的衣服。
男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
陆漪接着念道，“猎人喜欢雀鸟漂亮的羽毛，拉弓将雀鸟射到了水里。”
女孩开始呜呜咽咽地小声哭起来。
“小狐狸伤心极了，它被猎人打伤，甚至差点被抓走。”
“猎人没在水里找到雀鸟，便生气地离开。”
她语速缓慢，认真地在看手下的插画。
“小狐狸拖着伤腿跳进了水里去寻找雀鸟。”
“雀鸟……化身成了鱼儿，陪在小狐狸的身边。”
鱼。
“小狐狸发现自己能在水下呼吸了，于是它永远和鱼儿呆在一起。”
狐狸。
水下呼吸？
陆漪抬起眼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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