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很好笑。

没有具体的事情，但当下的两个人的喜悦是共通的，能够轻松随意犯个贱，或许就是朋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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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周一周的过，南鸢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

当她周一早上准时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早啊。”南鸢一如平常跟大家打招呼，早起的脑子还不太敏锐，没捕捉到大家的诧异。

南鸢坐下来，她看向走到她身旁的梁千羽，从包包里面掏出了几张发票：“对了，千羽姐，我这几天出去吃饭都开了发票，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

梁千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盯着南鸢一张一张往外拿的发票，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南鸢一脸真诚的表情，她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起码是个进步。

梁千羽接过她的发票，把手继续搭在南鸢的肩膀上：“鸢鸢，我们最近准备的团建，你有什么想法吗？”

南鸢眨了眨眼睛，她椅子转了个方向：“去哪？”

“江城，”梁千羽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到南鸢的桌上，点开了一个文档，“给你看看方案。”

南鸢快速扫视了一眼，她摇了摇头，直白道：“不太好。”

“......”

部门其他人都已经围了过来，南鸢手指指着文档的某一处，语速不急不缓：“这个酒店，旁边靠着景区，虽然看起来很方便，但实际上隔音效果很差，楼下就是街市，没有一分钟是安静的。”

“......”

“还有这个地方，”南鸢拖着鼠标往下，滑到了她们的篝火晚会计划，眉头轻蹙：“看起来晚上在这儿篝火晚会很浪漫，但是这个季节江城气候潮湿可能还会下雨，风险会比较大。”

“......”

南鸢语速平缓，却听呆了一众人。

梁千羽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着，她点了点头，肯定了南鸢的意见，随后她笑着继续问她：“那你有什么推荐？”

南鸢认真想了两下，她抽出一张白纸，拿着笔在上面随意划了几个圈圈和箭头：“江城再过去二十分钟就是西捷市了，那边现在的气候正好，临海城市，早上在外面看海，晚上还能尝尝当地的海鲜，而且这个季节不算旺季，人不会特别多，也不会很贵。”

仅仅只是稍加思索，南鸢就从各个方面理出了自己的计划。

由于过于震惊，大家都愣了会儿神。

见大家沉默，南鸢以为她们是在担心预算的问题，她摆了摆手：“以淮哥不是小气的人，不用担心，而且我有认识的朋友是做这一行的，待会儿联系一下，应该能省不少。”

郭周周诧异地盯着南鸢：“等等，你刚刚......喊什么？”

南鸢动作顿住，她眨了眨眼睛，这才缓慢反应过来，抿了抿唇：“老板......”

众人继续沉默了一会儿，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梁千羽适时给她解围：“鸢鸢说的有道理，提议也不错，那我修改下最终版提交审批，辛苦大家。”

南鸢笑了下，她喝了口水，旁边的郭周周突然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牛啊。”

南鸢一愣，她放下水杯，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么？”

“对啊，”郭周周重重点头，“你就看了那么一眼，就能够知道问题所在了，之前你都没参与过方案的建设，直接就能给出一个框架，这还不牛吗？”

南鸢细细思索了会儿，随后她摇摇头：“不牛，只是因为我去过而已。”

梁千羽的效率是很高的，刚到十二点，南鸢就看见她一脸笑意走进来。

她走到南鸢座位旁边微微俯身：“方案已经批下来了，鸢鸢，你做的不错。”

南鸢笑着摆摆手，她也不是谦虚些什么，只不过她确实没觉得自己为这个团建出了什么力。

这么快批下来，可能也是因为，她和顾以淮这群人，喜好都差不多吧。

到了十二点，大家都陆陆续续起身到食堂吃饭，南鸢也站起身来，她揉了揉脖子，跟郭周周说了一声，先去了个洗手间。

洗手间隔间内，外面传来的水流声还能清晰听见，偶尔还能听见几位同事偶遇打招呼的笑声。

南鸢将手机放到一边，刚想拧开门锁走出来，就听着一道尖细的声音划破这空间，直直传到她耳边。

“千羽，你还真是不容易，部门里养着个废物，还甩不掉，很辛苦吧？”

这是张丽华的声音，是财务部的主管，平时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嚼舌根的能力倒是一绝。

南鸢的手放下来，她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板处，手指拨弄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安安静静往下听着。

梁千羽静默了片刻，她关上水龙头，洗手间内瞬间变得寂静，而后，她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既然知道她是我部门的人，还费这个心思做什么，没让你给她发工资，没顶替你的位置，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南鸢手指握紧了手机，而张华丽或许也被梁千羽这反驳的话语给整愣了一下，虽然南鸢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想来她此刻也有些跳脚，音量都高了不少：“哟！你这是收了她多少好处啊？我可跟你说啊，南鸢这人关系可不简单，她没少勾引老板，你早晚会被惹了一身骚。”

梁千羽没再回话，隔着门板，南鸢听见的是高跟鞋响起的声音，由近至远，声音也慢慢消失。

梁千羽在原地站了会儿，也随之走了出去。

直到两道脚步声都彻底消失，南鸢才缓缓从洗手间走出来，她拉开水龙头洗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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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食堂的时候，郭周周朝着她招手。

南鸢看了眼，梁千羽和部门的人都坐在那一桌，她扫视了一下，笑着对她们摇了摇头，无视掉她们惊疑的眼神，转身坐到了张丽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