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出马全书》里的记载,上古时期有四大狐族,分别是涂山、青丘、有苏和纯狐,殷商时期的苏妲己就来自于有苏,而赫赫有名的大禹的妻子也是涂山女娇。
但事实上天下狐族都来自于一家,那就是涂山狐族。
青丘事实上是涂山划分出去的一个分支。
而有苏又是青丘划分出去的。
主要原因是当年大禹娶了涂山女娇,开始了人狐联姻的先河,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甚至入赘加入了涂山一脉。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国。
和涂山狐通婚的这一分支最后就变成了一个国家,也就是山海经中经常出现的青丘国。
但由于不断有人加入,青丘狐族的血统自然不如涂山一族。
这也正是黄三爷羡慕我的原因。
因为我得到的三只涂山狐相比较其他狐族而言血统更加纯正。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就是涂山狐族专有的百倍修行速度。
其他仙家需要一年时间才能达到的境界,在涂山狐族眼中不过就是一两天的事。
因此坐拥涂山仙狐的出马弟子在出马中可以算得上是高级玩家了。
不说横着走,那也是不带低一下头的。
可关键是我缺乏饲养狐狸的经验。
三只小狐狸自从来到我家里不吃不喝。
我平时自己连一顿牛肉都不舍得吃,可放在它们眼前,它们连闻都不闻一下。
什么猫粮狗粮、面包、牛奶我能尝试的都尝试过了,结果是一口都不带动了,全都无精打采趴在堂单下面,再这样下去还不得饿死在我家里?
想起梦中的大白狐满身是血把三只小狐狸交给我的画面我心里就充满了亏欠。
不管怎么说人家能把孩子交给你,说明对你是绝对的信任,你要把孩子养死了,那可太对不起人家了。
后来我实在没辙了就把芳姨拽过来一起研究。
研究了好一阵子芳姨才想起什么似的来了一句:“它们该不会是不吃阳物吧?”
我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立马点就几根黄条。
平时芳姨饿了的时候就会拽几根几根香吸一吸香火气。
涂山的狐狸也属于是灵物,肯定和芳姨一样需要吸收香火气。
可结果还是不行。
它们看到黄条都露出厌恶的表情,还被呛得直打喷嚏。
就在这时月牙冲了过来。
她一把就将三只小狐狸抱在怀里,颇有些埋怨:“你是怎么当爸爸的,孩子跟着你都饿肚子,你对得起它们的妈妈吗?”
我人立马就愣住了。
梦里的事我好像没有告诉月牙吧,她是怎么好像啥都知道似的。
而且她是不是过于激动了,又不是她的孩子。
母爱泛滥了吧。
说来也是奇怪,三只小狐狸看到月牙就像看到了妈妈一样,在月牙怀里委屈地哼哼唧唧起来。
就好像在控诉我虐待它们一样,就很离谱。
我义愤填膺向月牙解释说我已经很负责任了,平时我自己连个外卖都不舍得点,但为了这几个小家伙,我几乎把上两次的压堂钱都花光了,它们不吃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想来我解释个什么劲。
月牙又不是它们的妈妈,我有这个必要吗。
“话说回来你的母爱有点太泛滥过头吧。”
我没忍住就牢骚了句,还冲月牙白了白眼。
月牙则是甩了一个无辜的眼神:“它们本来就是……,算了,如果能告诉你,梦里早就告诉你了。”
月牙声音太小导致我听得很模糊。
“嘀嘀咕咕说啥呢敢不敢大点声。”
“你和上一世比真的差远了。”
月牙凶巴巴冲我喊了一句后,就抱着三只小狐狸去了东屋。
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女孩的心思真的无法理解。
月牙跑开后我和芳姨又研究起小狐狸的饲养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研究就是一小天的时间。
最后结合着我太爷爷的《出马全书》总算是给研究明白了。
小狐狸不吃不喝十有八九是因为我堂口里只有明堂,没有暗堂。
没有暗堂能量就无法转换,仙家也就无法享受来自明堂的香火。
这就好地方给过世的亲人烧一些纸钱,自然要转化到下面才能够被正常接收。
如果亲人一直就在阳间哪怕烧得再多也没一点用,只能是便宜了其他的孤魂野鬼。
堂口里除了弟马其它基本都是鬼物,自然就需要一个特定的空间来接收明堂上的香火。
而这个区域就叫暗堂。
三只小家伙不吃不喝应该不是香火的问题,而是没有暗堂去转化所以无法享用。
但这暗堂并不是后期建立而成。
《出马全书》中记载,一个堂口自建立之日起,或者说明堂成立之初,这暗堂就是自然形成的。
作为众仙家的栖身场所。
这样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堂营。
堂就是明堂,营就是暗堂所在。
倘若一个堂口没有暗堂,那就要考虑堂口的手续是否齐全。
而判断一个堂口手续是否齐全看的无非就是“旗印令剑”四个字。
换言之拥有“旗印令剑”的堂口,才能算得上是得到上方允许的正规堂口。
而我一个都没有。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旗印令剑”究竟是个啥东西我也不晓得。
《出马全书》里也没有明确指出。
不过很快芳姨就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出来。
只是她的这个办法多少有点担风险。
简单来说就是抢堂。
就好比方把别人店里的许可证抢回来放在自己店里面使用,虽然这样做不是很光彩,但不失为一个最快速有效的办法。
而且那三只小狐狸肯定也等不及我慢慢把“旗印令剑”凑全。
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可关键是抢谁。
这十里八村的我也没见过其他的出马弟子。
关键时刻芳姨想起了一个事,就是上两天我出马时冒充清风堂口捣乱的散仙外鬼。
那东西能来捣乱十有八九是有堂口的。
而且他们有错在先,我抢了他们的堂口也算起他们咎由自取,替社会主义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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