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伤了李姨娘，姑爷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轻哂一笑，“就算没有这一出，他也不会放过我。”

　　与其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倒不如彻底激怒他。

　　运气好的话我还能找到离开的机会。

　　要是运气不好……左右不过是一个死。

　　比起当一个活死人，至少现在我还能把他们搅得不得安生。

　　值了！

　　江聿风来得比我想象之中的快，满身戾气，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暴喝一声，“滚出去！”

　　小桃挡在我面前，“姑爷，你不能伤害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绝对不会饶了你！”

　　江聿风的脸彻底沉了下去，眼神带着危险的光。

　　我怕他伤害小桃，连忙让小桃出去。

　　“小姐，我不走。”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小姐……”

　　“走！”

　　小桃是哭着离开的，关门之前还担忧地看着我。

　　真是个傻丫头。

　　要不是我不争气，她也不至于和我一起受委屈。

　　江聿风阴冷的视线黏在我身上，我后背冷汗直流，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

　　我不允许自己退缩，倔强地对上江聿风带着火光的眸子。

　　“你烫伤了月莹？”

　　“你在明知故问？”

　　江聿风眼里的危险渐浓，他一步步逼近，“看样子你还没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他的眼神落在了茶壶上，就在我以为他要以同样的方法报复我时，手腕传来一阵刺痛。

　　断骨声清脆响亮。

　　“敢伤她，就用你的一只手来赔。”

　　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我紧咬牙关，不让自己闷哼出声。

　　“江聿风，我们和离，不然只要我还是你的妻子，就不会让李月莹好过！”

　　男人眼里蕴起了惊涛骇浪，“看样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察觉到他的意图，我用未受伤的手抓他，阻挡他的靠近。

　　“我看到你就恶心，滚啊！”

　　“恶心？”

　　江聿风顶了顶腮帮，“可惜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带着惩罚的吻落下，我不停地干呕。

　　江聿风眼眶突然变得通红，动作更加暴虐。

　　断了的手腕被他紧握在手里，我越反抗，他越用力。

　　“江聿风，我后悔了。”

　　“我不该爱上你，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来没遇见过你！”

　　江聿风见过林若芙爱他的模样，自然也知道现在的她对他有多厌恶。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彻底毁了她。

　　打断她的骨头，这辈子她就没法离开了。

　　“咔”地一声，完好的那只手腕也随之断裂。

　　接连两次断骨，我痛得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出城的马车上。

　　听小桃说，江聿风让我去城外的青山寺为李月莹祈福。

　　李月莹什么时候伤势痊愈，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我心想，李月莹的伤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死寂的心再次跳动，如果抓住时机，我是不是就能永远离开江聿风了？

　　因为太过惊喜，我忘了想江聿风这么做的原因。

　　我一心期盼着离开他。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小姐，先喝点水吧。”

　　小桃把水送到我嘴边，我一动手腕就钻心地疼。

　　我才想起，江聿风在暴怒之下，把我的两只手腕都折断了。

　　他应该是很爱李月莹的，才会对我这么狠。

　　本以为不会再为他跳动的心，这时候还是泛起了细密的疼。

　　“小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桃，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