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森跟他这么久，自然会察言观色，摸摸鼻子道，“口误，以前叫她白秘书叫习惯了。”

靳临寒却是冷淡的问，“哪里不一样了？”

叶森眉心颤了颤，感觉这问题是个陷阱，却又想不通为什么会是陷阱，如实道，“她以前死板，现在活泼了不少，更讨人喜了。”

靳临寒冷嗤，“这么说你还挺喜欢她。”

叶森为自己辩解，“靳总，我不敢。”

靳临寒没打算训斥叶森。

但他也确实心情不好，说话就冷硬。

靳临寒道，“有什么不敢，喜不喜欢都是你的自由。”

叶森噎了一下，总觉得今天的靳临寒吃了枪子儿，不再多话。

他还寻思呢，今天靳临寒怎么亲自来接他了。

感情是拿自己当出气筒的。

……

白菀只是做了点笔录，就被放走了。

吴思彤逮着她骂了很久，白菀上出租车走了，那空气中都还环绕着她的咒骂声。

司机都听不下去，为白菀打抱不平，“你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她这么骂你？”

白菀扯了下唇，不在意道，“这世界可不公平，不一定要做错事才会被骂。”

司机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挺年轻一小姑娘，也不过二十出头。

怎么说话这么沧桑。

白菀打车到商店，去拿了那件礼服的押金。

随后顺便买了几份礼物。

乔巧，靳夫人，叶森，还有……靳临寒，各一份。

她买不了太尊贵的东西，但也竭尽自己所能，今天这一通下来，花了不少钱。

拎着袋子下楼梯的时候，白菀的余光扫到玻璃橱窗里的婚纱，她忍不住驻足，盯着看了好一会。

她隔着玻璃摸了摸，露出一个微笑。

半小时后，白菀来到靳氏集团的总公司。

林曼曼正好路过前台看见她，巧笑嫣然，“白小姐，又碰见你了，还是来找靳总的吗？”

父亲的手术成功，白菀心情不错，跟林曼曼也能对上两句，“是的，来谢谢他。”

林曼曼想到那天晚上，就不由得有些嫉妒，她扫了眼口袋上的logo，都是小众牌子，撇了撇嘴道，“你确定要送这些给靳总吗？”

“确定。”白菀看了眼时间，“我预约靳总见面的时间快到了，林秘书别耽误时间。”

林曼曼冷着脸别过身，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电梯内，林曼曼没有忍住打量白菀。

她眼里充满嫌弃，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靳临寒会对这样的纸片身材感兴趣。

看得太久，白菀偏头看她。

林曼曼咳嗽一声，目视前方。

白菀笑道，“是喜欢我这一身衣服吗？网上随便买的，你喜欢的话，我给你链接？”

林曼曼翻了个白眼。

电梯到了顶楼，白菀敛了笑，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

站在办公室门口，林曼曼道，“你把东西给我吧，我交给靳总就好了。”

白菀此刻不太想见靳临寒。

酒店的事不比之前，是绝对的算计，她不确定靳临寒对自己什么看法。

思忖片刻，白菀把礼物给林曼曼，“那麻烦你了。”

林曼曼为了彰显自己在这里的地位，直接开了门。

却不想，里面的靳临寒正在大发雷霆，正巧一个玻璃杯子丢出来，直直的朝着林曼曼。

林曼曼吓呆了，愣在原地，白菀眼疾手快，使劲扯了她一下。

杯子应声而碎，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林曼曼回过神，仍旧心有余悸。

要不是白菀刚才拽自己一下，恐怕自己脑袋都要开花。

她捂着乱跳的小心脏，心虚的看了眼白菀，把手里的礼物塞她手里，屏住呼吸敲门道，“靳总，白菀找你！”

靳临寒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