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若箭,震慑全场!
众人先是茫然,随即就看向了门口...
就见一玉面青年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走来。
他,身形单薄,衣着朴素,但眼眸里却透露着一股凛冽的杀意。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不晓事?”
“是啊,乱喊乱叫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宾客议论纷纷,对这不速之客极为不满,但谁也没认出他来。
毕竟他已消失五年之久,江州早已忘记了还有他这号人物。
而就在众人疑惑之时,秦知远和韩茳雨却念出了他的名字。
“楚,楚凌云...”
两人轻声念道,根本没料到楚凌云竟出现。尤其是秦知远,他本以为楚凌云已被雷震处死了,结果楚凌云却带血归来,这着实让他猝不及防。
‘难道说雷家没有杀掉他?’
秦知远暗暗念道,就转动眼珠看向了楚凌云,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楚凌云,你来干什么?”
“啊?”
“楚凌云?”
“是他啊!”
闻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不速之客竟然是五年前名震江州的楚家二公子,不由就联想起了楚凌云与韩茳雨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五年前楚凌云可谓江州才俊之翘楚,以至于无数人上门提亲,但他都一一谢绝了,因为他只爱韩茳雨,而这也成了江州人尽皆知的美谈。但随着他被处以极刑,这段美谈也就沦为了笑谈,韩茳雨更是移情别恋和秦知远走到了一起。而他此番突然造访,难不成是来抢亲的?
看着他,众人目光中写满了疑惑。
而他,一边走向秦知远,一边回复秦知远道:“我来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昨日我就说过,你与我曾桃园结义更待我如手足一般,而你大婚之日我来府上道贺送礼,你害怕什么?”
言语平静,波澜不惊!
但,秦知远听后却冷汗直冒。
因为秦知远比谁都清楚,楚凌云前来府邸根本不是道贺,而是要当众问罪自己。
毕竟,五年前的案子跟自己有着直接的关系。
就在秦知远不安之时,毫不知情的韩茳雨则站出来说道:“楚凌云,你闹够了没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如果你还有良知的的话,请马上离开!”
说罢,韩茳雨就望向了楚凌云,眼眸中写满了哀怨。
是的,于韩茳雨而言楚凌云这是故意来搅局;而五年前你就让我颜面扫地了一回,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靠你却又要来捣乱,你让我如何是好?
正因如此,韩茳雨才突然发恨,要楚凌云离开。
面对她的指责,楚凌云一言不发。
因为楚凌云知道自己就算自己解释也没用,有些偏见注定是改变不了的,但自己若是不讨回公道,又何以面对那不白之冤。
所以,他不可能离开!
而就在他沉默之时,老岳父韩国栋上前劝道:“凌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耿耿于怀呢?走吧!”
是的,韩国栋虽然理解他的感受,但还是不愿看到他当众‘闹事’。
然,韩国栋却不知,他此番前来并非是要闹事,而是来讨回公道的。
就见韩国栋说完后,他握住韩国栋的手解释道:“爹,你放心,我不会闹事的,送完礼我便离开。”
“谁稀罕你的狗屁贺礼,赶紧滚!”话音刚落,投鼠忌器的秦知远就叫了起来。
见状,楚凌云收回目光说道:“好一句不稀罕我的贺礼!怎么,你害怕了?”说罢,楚凌云就看向了秦知远。
秦知远则强装镇定道:“我害怕什么?身为朝廷命官我行的端坐的正,只是不屑与你这不法之徒为伍罢了,所以你还厚着脸皮干什么,还不快...”
“可我偏要送呢!”楚凌云强势说道,就打断了秦知远。
瞬间,全场哑然!
就认为他这是在故意耍无赖。
而他本身就杀过人犯过案,待会要是真的闹起事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里,大家就将目光投向了礼台上的秦氏父子,就想看看他们要怎么处理。
“啪!”
突然,秦知远的父亲秦仲文拍案而起,指着楚凌云就喝道:“楚凌云,你好大的口气!我告诉你,旁人忌惮你这个不法之徒但老夫不怕。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哈哈哈!”楚凌云仰头苦笑。
他,根本没想到五年前唯唯诺诺的秦仲文在儿子得势后,竟然变得如此骄横,于是就故意对秦仲文说道:“好啊秦伯父,我倒想看看你有多无情。”说罢,脸色骤变就收住了笑容。
秦仲文则争锋相对道:“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呐,送客!”秦仲文大手一挥,五十名身着练功服的安保人员便冲出来围住了楚凌云。
嗯哼?见状,众人眼睛一亮,就想楚凌云肯定会狼狈逃窜。
毕竟这些安保人员可都是南阳八卦掌宗师裴松的亲传弟子,你就算想闹事也闹不起来啊。
和宾客一样,韩茳雨见安保出现后,也希望楚凌云能见好就收。
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面对如此重压,楚凌云却玩味说道:“秦伯父,我再说一遍,我是来送礼的不是来闹事的,如果你认为这么几个人就能将我吓跑的话,未免也太小看我楚凌云了吧!”
说完,他大臂一张,围困的安保瞬间人仰马翻,就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
“这...”满座皆惊!
谁也没料到五年那个弱不禁风书生,而今竟有如此之能!要知道这些安保可都是裴松,裴大师的亲传弟子啊!
“爹,怎么办?”面对骤变的局势秦知远瑟瑟问道。
而他之所以如此紧张,不为别的,只因他此前就听人说过楚凌云的手段,那是连雷刚雷大公子都敢当众击杀的主儿,如果让他继续放肆下去,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而就在秦知远惶恐之时,楚凌云又看向秦仲文说道:“秦伯父,还有人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要送礼了!”
“有,当然有!”秦仲文大声叫道。
“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呢?还是说伯父你要亲自出手?”楚凌云玩味问道,就将衣袍一展,坐下饮起了茶来。
秦仲文则对秦知远说道:“快去厢房请裴大师,这里有我和你娘在不用担心!”
“嗯!”秦知远点头,就去到了厢房。
秦仲文则对楚凌云说道:“你急什么?人马上就来!”
“好!我等你!”楚凌云淡然应道,就坐等起了秦知远。
......
却说另一边,就在楚凌云等待之时,一位面容清瘦,身穿道袍的老者正于秦家厢房中悠闲品茶。而他不是别人,正是秦仲文专程从南阳请来的八卦掌宗师裴松!
“砰砰砰!”
“砰砰砰!”
门突然被敲响了。
裴松还未发话秦知远便冲进去说道:“裴大师不好了,不好了...”
“秦捕头不必惊慌!来,喝了这碗茶再说。”裴松淡然说道,就准备倒茶给秦知远。
然,秦知远却摆手说道:“茶我就不喝了!大师你不知道啊,我那死对头方才仅凭一己之力就击伤了大师你带来的所有弟子,所以大师你赶紧出来主持公道吧,不然我秦家今日只怕劫数难逃啊!”
“你说什么?我门下弟子悉数被击伤?这怎么可能?”裴松闻言一脸不屑,根本不相信秦知远的话。
毕竟随自己前来江州的可都是门下数一数二的弟子,而江州地界上的能人自己又不是没交过手。正因如此,裴松才不相信秦知远所言。
见状,秦知远无奈说道:“大师我骗你作何啊?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到礼堂查看!”
“好!你先出去,待我品完这盏茶就来!”裴松悠然说道,依旧没把秦知远的话放在心上。
而楚凌云见秦知远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了,便对秦仲文说道:“秦伯父,你叫的人要是不敢来的话,那就请先收下我的礼物!”说着,楚凌云就欲命徐放送礼。
然,就在这时,一脚踏布靴,手持浮尘的道士伫立门口傲然喝道:“谁说我不敢来!南阳八卦掌宗师裴松在此,尔,速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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