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自保都困难,又何谈为她们报仇。
现如今,我又怎会害怕杀死她们的罪魁祸首。
4
我缓慢爬起,死死盯着玉珧。
「玉珧,你说妖物嗜血成性,满手脏污死不足惜,那你要不要猜猜那些手段卑劣下作的妖物,会在哪一天突然出现,将你的元神吸食殆尽,叫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我笑的癫狂,周身的戾气难得起了一丝威慑作用。
玉珧被我说的脸色发白,再次看向我时,带着惊惧。
「这个妖女现在还敢在这诅咒我,还不快抽了她的仙髓,丢入诛仙台!」
此时一位仙兵唯诺开口:
「可是抽仙髓是禁术,若是天君追查此事......」
玉珧一巴掌将说话之人打飞出去。
玉珧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仙兵,厉声呵斥:
「这个妖女的仙髓可是吸食先战神的元神得来的。将她仙髓抽出,那可是大功一件!」
此话一出,没人再犹豫。
我被抽去仙髓,丢入了诛仙台。
看着那些满脸写着匡扶正义的脸。
那一刻,我好像真的成了罪人。
可我并不是,我的体内根本没有什么先战神的元神。
其实他们只要有归元镜查探一下我化形的时间。
就能知道当时仙魔大战,我还只是个没有灵智的小草。
没有灵智的草,又怎能偷取战神的元神。
可他们只听玉珧的一面之词。
我苦苦哀求,他们却连归元镜都不愿拿出来。
他们说,妖族脏污,会脏了他们的归元镜。
那时我看着眼前的仙兵,半晌没再说话。
这与景渊于我说的不同。
他说能在云梦泽安稳生活的妖都不是坏妖。
天君仁慈,准许我们生活,免受魔族侵扰。
他说他们对待任何种族都一视同仁。
只有善恶需要区分。
可是这些人对我,只有嫌恶。
5
我在天牢中昏睡过去。
我梦到了我初生灵智之时。
那次的仙魔大战,惨烈异常。
先战神死后,随身携带一件灵宝落下了尘间。
散下的灵气,刚好落在刚冒出嫩芽的我身上。
所以我早早就生出来灵智,修炼速度也比小草们快。
至于仙髓那都是景渊对我的教导和帮助。
这一切本是他为我们之后大婚做的准备。
可现在已然没了任何用处,无非是给我徒增一次噬心食髓之痛。
6
我在天牢待了很久,日日盼夜夜盼。
我希望景渊可以出现。
小草们不在了。
他是我这个世上,我唯一在意之人。
我不觉得景渊会信这么明显的骗局。
可我等到的只有玉珧,她经常来看我。
似乎我的狼狈落魄,会让她的心情变好。
她说她将我吸食先战神精元的事情告诉了景渊,景渊不愿见我。
她说他恨我。
起初,我并不相信。
我知道景渊与她娘亲之间的情义,但也从未看轻我与他的情分。
但后来,我却不得不信。
我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从一开始为他开脱,到后来的心灰意冷。
或许真正动情的只有我一人,他也不似表现的那般情根深种。
玉珧以夺取先战神元神为罪名抓捕我。
他既没阻止,现下想来,许是他早就默认的。
我闭上了眼,微微一笑。
现在这样去见小草她们,会被她们笑话吧。
诛仙台对进入的妖物,会释放天雷和真火。
所以玉珧才会抽走我的仙髓。
我疼的紧,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