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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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棠在外面把剩下的甜品和袭香一起吃了才回的太子府,钱也分给了袭香一半。

只是她们回到府上后门的时候,府上的羽林军多了很多,薛棠和袭香直接被羽林军从后门抓包。

“太子妃?!”

“恕臣有眼无珠,冒犯了太子妃。”

把薛棠拦下的侍卫一把就将薛棠的面罩掀开,在看见是她的那一刻立马跪下道歉。

薛棠也不怪他,毕竟自己穿得这身粗布麻衣,他认不出来也无妨。

认得出来才可能是坏事。

侍卫很快就放薛棠和袭香进了太子府,只是侍卫还是耐心传达着裴云洲要带给薛棠的话,他让她这几日乖乖待在府上少外出,因为那给摄政王下毒的逆贼潜逃,如今依旧藏在太子府附近。

能大着胆子给摄政王下毒的,必然也是穷凶极恶之徒。

所以裴云洲让她好好躲在羽林军的庇护之下,裴云洲还留在皇宫里,忙着稳住局势,忙着揪出在此刻想作乱的臣子,他暂时没办法回来陪她。

薛棠把自己赚来的钱放进了一个空着的大首饰盒里,没过多久,她又饿了。

人有了身孕,胃口都变大了。

「系统哥,我想吃麦麦汉堡,喝奶茶。」

「对了,奶茶不要植脂末的哦,要纯牛乳的。」

「毕竟,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能总换些没营养的。」

系统沉默了,但还是满足了她,扣除了她账户上50积分,薛棠的确是考虑了腹中的孩儿,但考虑得不多,譬如这汉堡没有营养的事她提都不带提的。

薛棠开始吃起夜宵,她太久没吃到这可口的牛肉汉堡,以至于吃得太急,差点儿噎着,奶茶她也换的是1L桶装的奥利奥泥石流奶茶,只是没一会儿,整桶奶茶就被她喝掉了。

这导致她夜里快睡着的时候,总是频繁起夜如厕。

薛棠忽然觉得这个游戏的设定不够严谨,那么大的太子府,竟然没有夜壶!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往茅房跑。

夜深的缘故,府上巡逻的羽林军也少了许多,茅房附近和花园里已经没了守卫。

薛棠刚出房门,在奔向茅房的路上途经小花园,就被一个黑影拉到了墙角,那人死死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周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薛棠心想:糟了,不会遇上那个下毒的歹徒了吧?她真不该喝那么多!小命要紧!

她刚想跪下求饶,就被那黑衣人扶住了手臂。

“太子妃,是我。”

“司宴。”

黑衣人在她耳边轻声开口,薛棠却只觉得诡异,司宴早就不在太子府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司宴就是凶手?

薛棠开始腿软起来,她费尽力气站直,刚想要给司宴一个肘击,却又被他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薛棠听见他略显诚挚的话,竟真的不慌了。

但理智告诉她,她需要防着司宴。

司宴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用尽了力气。

等到薛棠不再挣扎,他才放开了她。

她又想起来那夜捡到的玉佩,那上面的“宴”字莫非是指司宴?那玉佩或许是他的,可那玉佩为何偏偏会遗落在太子府?

几日前好巧不巧看见一个黑衣人掉了玉佩,皇帝被下毒以后他又穿着一身黑衣潜入了太子府。

薛棠忍不住将最糟糕的想法都安插在司宴身上。

她看了看一身黑色装扮的司宴,心下又莫名怕了起来,还是没忍住离他远了许多,尽管他的神色苍白看上去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她想呼救,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司宴左腹的刀伤,那伤口好似还在渗血。

“你……为何会受伤?”

“又为何会在这里?”

薛棠忍着惧意,故意将声音冷了下来,腰板儿站得挺直。

“你若是不说清楚,我立刻将你交给羽林军。”

司宴颤声道:

“太子妃,我只是想见你。”

“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

薛棠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终究还是心软了,这份心软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怜悯心,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就像是,不受控制的肌肉记忆。

系统的出现不合时宜:

「宿主,因为你们之间有着足够深的羁绊,只是关于这个羁绊的故事,您永远不会再记起来了。」

「所以,司宴真的不会伤害我对吗?」

「是的,只是这边还是建议您和司宴保持距离呢。」

「为什么呢?系统哥?」

系统却说它没有权限回答,它越是这样,薛棠就对司宴越好奇。

她从自己裙边撕下一块布料,就走上前去用布料缠住司宴正往外冒血的伤口。

“嘶”

司宴被她没轻没重的动作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不舍得推开她给自己伤口包扎的双手。黑夜里,她不会看见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眷恋和失落。

薛棠包扎完转身要走,却被司宴一把抓住手腕,他的语气里略带些许防备:

“太子妃,别去……”

薛棠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只因为她真的要憋不住了,她要去茅房!

“哎呀,我不会告发你!”

“我要去茅房啊!!”

薛棠的痛苦面具都要出来了。

司宴这次松了手,一句话也不说了,等到不见了薛棠的身影,他才将腰间别着的沾了血的短刀取下来,丢进了一旁的枯井里。

他安静靠着这座枯井,丝毫不畏惧裴云洲的守卫随时杀回来,他的手抚上左腰的伤口,抚过薛棠打上的结,喃喃自语:

“若是能让你多看看我,伤了自己又何妨?”

他的眸光阴冷,说话的声音也冷硬,和刚刚在薛棠面前的形象截然不同,说罢他又用力掐着自己的伤口,直到血再度渗出来染红了薛棠给她包扎用的布料才罢休。

薛棠从茅房出来以后,就回了房里,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奶茶的缘故,她沐浴过后躺在床上依旧是辗转反侧,她忽然又想起了司宴。

天杀的,她为什么会觉得他可能是无辜的?

薛棠心想,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像是被人下降头一样,忍不住去信任司宴。

她怕司宴还在那里等着她,她怕他等到的会是羽林军,她披上一件厚衣裳,只身一人又去了小花园附近寻他,完全将裴云洲托人带来的话抛之脑后,也忘了潜在的危险。

薛棠在小花园里绕了好久,才看见靠着枯井昏睡过去的司宴,她推了推他,他却没有反应,叫他名字他也不醒,她试了试他的鼻息,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死。

薛棠费劲了力气才扶起司宴,司宴却恰好在此刻醒了过来,他顺势将胳膊搭在薛棠的肩上,虚弱道:

“太子妃,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劳烦太子妃了。”

薛棠感受到司宴亲近自己的小动作,她虽然不喜欢别人这样亲近自己,却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思,她趁着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将司宴搀扶着带回了自己房里。

待到二人走到微弱的烛光下,薛棠将他放在了木椅上,这个时候薛棠才看见他今夜没有戴面具,原来那副面具之下,竟是如此俊美的面庞,只是他的往日戴着半张面具的那半张脸上的眉毛处,有着一道看上去很深的伤疤。

可他的脸色惨白,伤口的血也早就渗了出来,腰间的血红刺眼无比。

“我需要你说实话。”

“否则,就算我不把你交给羽林军,也会亲眼看着你自取灭亡。”

薛棠觉得,既然没办法从系统口中撬出什么别的信息,那就试着从司宴口中找些关键信息。

司宴顿了顿,开始娓娓道来:

“我是皇帝安插在太子身边的内线,这次给摄政王下毒的不是旁的人,是太子。”

“摄政王早已私下和皇帝达成和解,却还是被太子察觉了。”

“皇帝让我去雍城找自幼被流放的恪王搬救兵,却没想到被太子识破,追杀我至此。”

“就在我不小心冒犯了太子妃的那日,太子开始对我心生不满,开始想方设法把我赶出太子府。”

“阴差阳错之下,让他查到了我和皇帝的来往。”

“太子妃,恕我多有得罪,但我还是需要提醒你。”

“睡在你枕边的并非是个好夫婿,他也可能是个狼子野心之人,更有可能是个谋害亲信的大逆不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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