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对九万块钱负责的原则，乔屿禾又补充了一句，“解答完毕。”
“流动人口？”沈知聿问。
“不是吗？”
沈知聿起身，理了理袖口，漠然道：“那我争取以后成为常住人口。”
那倒是不必，乔屿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口舌之快，贪不得。
沈知聿收拾好药箱，径直往卧室走，森系风格，墙漆是薄荷绿，舒适惬意。
青绿的床头柜上，摆着一盏橘子灯，垂下来的光线昏黄暗淡，旁边摆着一张照片。
照片边缘已经泛黄，看得出来，时间有些久远了。
上面的人白色体恤，黑色裤子。脚踩篮球，单手比耶，眉目俊朗，阳光帅气，恣意随性。
沈知聿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而后翻找着睡衣，一整个衣帽间，全是乔屿禾的衣服。
恰好，乔屿禾进卧室。
“来的正好，我衣服呢？”
乔屿禾顿了片刻，面不改色道：“我不知道，你找找吧。”
沈知聿一眼就看穿了她，重复问了一遍，语气加重了几分，“在哪？”
乔屿禾顿了顿，“楼下垃圾桶。”
沈知聿冷呵一声。
先是删指纹，公然摆着别的男人的照片，再是扔掉衣服。
再好的教养，也得崩塌。更何况沈知聿的教养只是浮于浅表，骨子里还是高高在上，劣根性还是有的。
沈知聿敲了敲桌上的照片，神色冷淡，“东西收好。不管是这，还是城郊别墅，你都是沈太太。你就是装，也得给我装的称职一些。要不然我就亲自教教你。还有，在外你要保持沈太太的修养和体面，茶馆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乔屿禾清楚，沈知聿是在兴师问罪。
什么修养体面，都是托词，无非是不爱。
当年乔屿禾被季宴礼逼得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整个沪城，能跟季宴礼抗衡的只有沈知聿，他确实护住了她，帮助她完成学业，出国深造，建立律师事务所。
凭着沈太太这个头衔，乔屿禾拿下了不少项目。
在沪城，资源大于能力。没有沈知聿，乔屿禾走不到今天。
时至今日，乔屿禾的某些利益还附着在沈知聿身上。
而沈知聿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沈太太。
但那并不代表，她就要受制于沈知聿。两人相安无事最好，可若产生冲突，乔屿禾绝不会内耗一分，譬如现在。
“我遭受白楚莹的校园霸凌，三年之久。我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纵容包养霸凌者，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如果你执意袒护她，或者一味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想，我们的婚姻也可以终止了。”
沈知聿笑了一声，像藐视蝼蚁一般，“终止？我没记错的话，离规定期限还有半年。按照合约上写的，离婚可以，违约金要十个亿。”
乔屿禾掂量了一下，把她卖了也不值十个亿，半年而已，犯不着跟钱过不去。
权衡之下，乔屿禾做出最佳选择。
“当我没说。但是不离婚不代表我会容忍白楚莹。再有下次，我不确保我会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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