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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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半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她捂着脑袋坐起,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自己昨晚是修炼着睡着了吗?为何觉得记忆好像缺了一块,她不是想找白敛请教问题的吗?

  她拧着眉又仔细想了好一会儿,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得作罢,继续盘膝修炼。刚运行了体内灵力,她便惊讶地睁大了眼。

  自己体内,竟然觉醒了狐族的血脉!

  傅半夏惊疑不定,又是检查了好几遍,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一刻许多事情都想明白了,难怪自己的灵魂能在原主体内重生,原来她本身就有狐族血脉,才能与自己完美契合。

  更让她惊喜的是,觉醒了狐族血脉,她便既能修行狐族功法,也能修行人类功法,事半功倍,算是一种另类的双修了!

  不同于傅半夏的志得意满,陆轻尘被她当中羞辱打伤,自觉无颜见人,此时正躲在姜束清的洞府哭诉。

  她扑倒在姜束清怀中,眼泪如雨一般落下,“师兄,那傅半夏欺人太甚,如今全宗门都在看我的笑话,我已没脸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边抹着泪,眼中却是刻骨恨意,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傅半夏这小贱人!

  姜束清也因为比试一事对傅半夏怀恨在心,如今自己最心爱的小师妹又被她当众欺辱,颜面尽失,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眼中闪着怨毒的光,冷冷道,“师妹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那贱人,定会为你报仇!”

  入夜,洞府中。

  傅半夏恍惚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魂魄飘飘荡荡的,到了一处房间内。

  房内氤氲着朦胧的水汽,隐约间似乎能看到一个人在浴桶中洗澡。

  她觉得这个场景分外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想要靠近看仔细些,下一刻,身体竟也进到了浴桶之中。

  白敛自从傅半夏进到屋内开始,便感觉到了不对,只是不确定来的是什么东西,便先按兵不动。

  等那似游魂的东西进了自己的浴桶,他才猛然开了天眼。

  “半夏!”白敛看到傅半夏的魂魄状态,眉头顿时拧了起来,立即用术法将她的魂魄护住。

  傅半夏神志仍有些迷蒙,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她伸手无意识地抚上对面人的脸颊,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师尊……我怎么梦到你了……”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表情痛苦,“师尊……为什么……为什么……”

  “半夏,你清醒一点。”白敛皱眉,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将人推开。可身体已是有些僵硬。

  “我不!”傅半夏娇嗔一声,像蛇一样缠上了白敛的身体。

  “师尊……你觉得我美吗?”她轻轻浅浅地在他耳边问着,娇嫩的唇畔拂过他的耳垂,若即若离。

  白敛只觉得一股火从耳垂往身上烧开,似是要把他燃尽。

  那颗压住了许久的佛心竟是开始蠢蠢欲动。

  “傅半夏!”这一次,白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身体却越发僵硬,那团火还在继续燃烧。

  “我在呢,我一直在……”傅半夏的唇从耳垂划过,终于贴上了白敛薄薄的唇,浅啄低尝。

  白敛的瞳孔骤然变大,那颗躁动的佛心再也压制不住,被压制的魔气在浴桶中蔓延。

  这是……魔气!

  傅半夏感知何其敏锐,眉头一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她抬头直直盯着白敛,眉头紧皱问道,“师尊,你的佛心……是不是出了问题。”

  白敛强自镇定,将傅半夏推开,一脸淡定道:“半夏,你被人施了邪术,现在是离魂状态,你自己不知吗?”

  他知晓傅半夏此时意识不清,便立即转移了话题。

  傅半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所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她双颊瞬间绯红,不敢再看师尊的眼睛了。

  白敛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语气平静,“我这就施法送你的魂魄回身体里去。”

  “嗯。”傅半夏轻轻应了一声,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不舍。

  傅半夏的魂魄安全回了身体,白敛立即将此事禀告了宗门。

  他向来是个护短的,知晓有人用邪术谋害自家弟子,自然要严查此事。

  玄天宗向来自诩名门正派,对这等使用邪术害人之事十分忌讳,立即召开了宗门大会,并叫了傅半夏这个当事人过来问话。

  “傅半夏,你离魂之时,可有看到施术害你之人?”宗门刑法司的司长老一脸严肃问道。

  傅半夏低垂着头,恭敬回道:“弟子未曾见到,不过……”她故意迟疑了一下,一付有所顾虑的模样。

  “你有何线索,但说无妨。”司长老果然追问。

  傅半夏唇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弟子拜入宗门没多久,在宗门中只得罪过姜师兄和顾师姐,弟子觉得,许是有些人对弟子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胡说八道!”姜束清脸色铁青,立即出声呵斥。他作为白敛的亲传弟子,自然也是有资格参加宗门大会的。

  “师兄何必动怒,我又没说一定是师兄你害的我?”傅半夏抬头,朝着姜束清冷冷一笑,语气讥诮。

  “你!”姜束清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可说。

  而其余宗门长老和弟子则皆向他投去了怀疑的目光,毕竟他与傅半夏之间的龃龉众人都是知道的,且他又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似乎除了他,也没有旁的可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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