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从小到大我的数学从来都是满分的。

　　不过我还是适当谦虚了一下。

　　“之前老师说数学是所有学科的基础，所以我在数学上下了功夫。”

　　数学老师不断点头，显然非常满意。

　　看我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之前就是一个普通学生，现在就是他的得意弟子。

　　可能还是关门弟子的那种。

　　班主任也很震惊于我的成绩，也更能稳得住。

　　“韩毅的妈妈给我打过电话，她说你要跟着韩毅一起出国。”

　　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看来未成年确实是一个问题，做什么决定都会被限制。

　　看得出来班主任也很惜才。

　　“我会跟韩毅妈妈再聊一聊。”

　　他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参加高考的。”

　　如果是本人有意向出国，那作为绝没有二话。

　　如果学生有实力，也想参加高考。

　　那他也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老师啊，真是一个神圣的职业。

　　9

　　班主任的帮助是一回事儿，我自己也有些想法。

　　再重申一次。

　　我对娃娃亲丝毫不感兴趣。

　　爷爷也只是想让我找一个地方安安稳稳到成年。

　　他已经给我留了一封退婚的信。

　　“娃儿，现在是自由恋爱，不兴这老一套了。”

　　“要是看对眼了，你们就处，不喜欢就解除。”

　　“反正我没了，你就咬定是我的要求，他们也不能追下来问我。”

　　我爷爷一生豁达，从没有过攀附之心。

　　就连为救韩老爷子受伤退伍，他也没有丝毫怨怼之心。

　　我也很能看得开，十分随遇而安。

　　既然双方生活习惯大不相同，那也没有强行适应的必要。

　　我去了韩老爷子的书房。

　　这里是韩家的禁地，一般都不会有人上来。

　　我能直接上来，看来我的地位还挺重要的。

　　韩老爷子带着老花镜读书，我看了一眼，是《康熙大帝》。

　　他没有出声，我就站在桌子前面等着。

　　终于，他合上了书。

　　“铮铮，我刚刚在看康熙皇帝的书，你知道那句话让我印象最深吗？”

　　我没有看过这本书，只知道康熙有几个儿子夺皇位。

　　可见他当爹的水平不怎么样。

　　“我不知道。”实话实说。

　　“做皇帝的，要受得住委屈，才成得了大事。”

　　他的眼睛异常明亮，完全不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话讲得很有道理，也很有水平。

　　但是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韩爷爷，我并没有康熙皇帝的远大志向，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我说的是真话，但他好像不怎么相信。

　　“你觉得韩毅怎么样？”

　　我想起了早上看到的场景。

　　噩梦般的记忆再次攻击了我。

　　“挺好。”

　　我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词。

　　“韩毅是韩家下一代的领头人，也是京市数得上的年轻人。”

　　“你伯父伯母都是性情宽和的长辈，我们都会拿你当自家孩子的。”

　　我不想提韩毅妈妈做的事，相信韩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韩毅爸爸只在我来的第一天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他们八卦说是外面还有一个家。

　　我不明白韩老爷子自卖自夸的意义在哪里，让我嫁进韩家？

　　“韩爷爷，我想参加高考。”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没有忘了今天的目的。

　　“如果你不陪着韩毅出国，他喜欢上别的女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和我关系不大。

　　看来韩家人是怕韩毅在国外乱来，想找个人看住他啊。

　　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我把爷爷留下的信递给了韩老爷子。

　　他看完信长叹一声。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我恍惚听到了韩爷爷和韩伯母的对话。

　　“爸，万一韩毅在外面学坏怎么办，真的不让那丫头去了吗？”

　　“她爷爷毕竟救过我，算了吧。”

　　“那婚约？”

　　“没有婚约，只是长辈们的玩笑罢了。”

　　“那她住在这里就不合适了，韩毅年纪也不小了，他们两个年纪又相仿。”

　　“给她找一个离学校近的房子吧。”

　　这样就好，远香近臭是有一定道理的。

　　说不定以后他们看见我还会觉得亲切呢。

　　而且我也不会和韩毅发展什么关系。

　　相信韩伯母以后就不会再用挑剔的眼光看我了吧。

　　诶，我刚刚不小心瞟到了书里的一句话。

　　满脸仁义，满肚子刀枪。

　　10

　　我如愿转到了普通班，正常上课正常参加高考的那种。

　　班主任对我离开表现得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开心。

　　数学老师非常淡定。

　　“我正好还是这个班的数学老师。”

　　安然在一旁偷偷给我递消息。

　　“数学老师是校长的老公。”

　　我对他肃然起敬，看来关系还挺硬。

　　安然对我转班的事情接受良好，她觉得我一定能让大家刮目相看的。

　　“你想要补课吗？我可以帮你。”

　　为了表示我的不舍，我提出了建议。

　　安然摇头快甩出了残影。

　　“可别，我要出国读设计，真的不参加高考。”

　　我遗憾放弃了自己的小计划。

　　“三班需要注意的是她们两个，塑料姐妹花，平时看着关系挺好，实际上喜欢同一个男生。”

　　“这个人和他们是情敌，也喜欢同一个人。”

　　……

　　我听了半天，发现他们喜欢的人都是韩毅。

　　不太明白现在学生的审美，难道是我落伍了？

　　“我觉得他比韩毅好看。”

　　我指了指在座位上看书的人，虽然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但是认真学习的人就是最帅的。

　　安然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到眼前的人。

　　“他当然比韩毅好看，喜欢韩毅可以说出来，但是霍神，他可是所有人的白月光，说喜欢就是在玷污他。”

　　我还是觉得有些替他羞耻。

　　不过我觉得当事人应该更加羞耻。

　　他肯定听见了，我看到他的耳朵红了。

　　哈哈哈哈哈。

　　因为霍斯年泛红的耳朵，我对这个所有人的白月光印象好了很多。

　　霍斯年之所以被称为白月光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他是万年不动的年级第一。

　　拿过奥林匹克竞赛金奖，国际马术大赛少年组金牌。

　　他精通五门外语，在联合国会议上发言游刃有余。

　　据说他的投资很少失手，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家里的公司。

　　待人接物也是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没有人觉得他不好。

　　他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上月，是喜欢却得不到的梦中人。

　　他的消息很多，认识不认识的都能说上两句，我也就把他的种种事迹当做学习之余的调剂。

　　不过我发现白月光经常不在学校。

　　“当然了，霍神都有保送名额了，来不来学校都无所谓。”

　　“不过我觉得霍神应该也会参加高考吧，他现在一直都还参加学校组织的考试。”

　　“参加的吧，我看霍神确认保送之后也一直有看书做题的。”

　　我默默举手提问。

　　“什么保送？怎么保送？”

　　同学们看我的表情很是怜爱，就像是看一个饿了三天的乞丐。

　　“保送，顾名思义，它就是可以不用参加高考了，可以直接念大学。”

　　我含泪补完了保送的知识点，又看了看竞赛题目。

　　此时的我非常不想说话。

　　并且唉声叹气了一下午。

　　如果早点知道，说不定爷爷就能送我上大学了呢。

　　应该是被我一下午的叹气声惊到了，霍氏白月光怕我想不开，发挥同学爱关心了我一句。

　　“你怎么了？不舒服？”

　　是啊，我现在真的不舒服极了，看见你就更不舒服了。

　　我趴在桌子上没有理他，打算放任自己小小的任性一下。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完了，我也准备回家了。

　　抬头就发现桌子上放了一颗糖。

　　哇，是我最爱的大白兔奶糖。

　　11

　　经历了送糖事件之后，我和霍斯年的关系好了很多。

　　我们两个会比赛做题，看谁做得快，谁解题的方法多。

　　每次都是我更胜一筹。

　　班里的同学大多数都是要参加高考的，学习也很刻苦。

　　看到两个变态每天的学习日常，更是恨不得吃饭都抱着书啃。

　　就连喜欢韩毅的小姑娘们都没时间再注意他的动态了。

　　他们的喜欢只是浅薄的好感，一阵风都能吹散。

　　在他们抓紧时间冲刺高考的时候，国际班的人都很悠闲。

　　他们已经确定好了学校，只等开学就出国。

　　高中的生活总感觉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有些压抑，也很焦虑，但是回想起来，总又被这段热烈美好的青春所感动。

　　“你们听说了吗？韩毅和一班的杜曼儿在一起了。”

　　课间的时候，周围有人忙里偷闲地聊两句八卦。

　　韩毅的恋情可是最近很热门的话题。

　　“什么什么？已经在一起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韩毅不是要出国的吗？杜曼儿应该是要参加高考的。”

　　他们离国际班距离不近，平时也遇不到，就当是闲聊时的八卦，没人会去深究真假。

　　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身边认识的同学。

　　“铮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不敢去问霍斯年，离他最近的我就被波及了。

　　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没有仔细想过。

　　“能不阻止我进步，也能和我一起进步的人。”

　　我肯定不会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也不想别人为了我而改变。

　　现在阶段的好感还停留在表层，我的话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都纷纷表示要向我看齐。

　　霍斯年算题的笔都停了下来，听到我的话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韩毅谈恋爱的事情迅速在学校传开了。

　　就是不知道老师们是否知情。

　　想来应该是知道的，老师们向来在吃瓜第一线。

　　如果低调一点还好，太高调绝对要被约谈家长的。

　　今天我在学校门口就看到韩伯母来了。

　　听说昨天有人把杜曼儿关到了厕所里，顺便还泼了她一身水。

　　这可是大冬天的。

　　韩毅把罪魁祸首揍了一顿。

　　还警告所有人，不许再欺负杜曼儿。

　　要不然就是和他过不去。

　　那万一有人就是和他过不去，故意去欺负人呢？

　　12

　　韩伯母临走之前还专门来见我了。

　　看她的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受了宝贝儿子的气。

　　她努力缓和了口气，试图让说出来的话温柔一点。

　　“铮铮，伯母拜托你，能不能在学校多看着一点你韩毅哥？”

　　我有些为难。

　　“我们离得挺远的，韩毅哥也不许我提认识他。”

　　她脸色更加不好了，贵妇人的气度都没了。

　　“也不知道韩毅喜欢那个女人哪里，一股小家子气，只会哭哭啼啼的。”

　　我倒不这么觉得，偶尔我也碰到过杜曼儿几次，她看起来不像是只会哭哭啼啼的人。

　　不过想来韩伯母是不会想听这些的。

　　我只是嗯嗯啊啊附和了几句，把她送到了门口。

　　“铮铮啊，伯母还是最满意你，你才是我们韩家满意的姑娘。”

　　谢谢了，但是大可不必。

　　周围有不少同学呢，他们看我的目光开始诡异地兴奋起来。

　　我生无可恋地回到了教室，对上了一双双八卦的眼睛。

　　他们居然自习课都没有认真刷题，太让我痛心了。

　　下课不等他们盘问，我主动交代。

　　“长辈定过娃娃亲，早就取消了，我和韩毅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连霍斯年都逃脱不了八卦的吸引吗，他居然也在听。

　　为了方便我们时不时地比赛，霍斯年和老师申请换了座位。

　　现在我们已经是同桌了。

　　我敲了敲他的笔，拿出了一道数学题。

　　这是我们战斗打响的信号。

　　赢了一局之后神清气爽，我的心情又多云转晴了。

　　不过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

　　放学之后韩毅找过来了。

　　每次在放学之后我都会多留一会儿，花时间去学一些课本之外的东西。

　　最后教室里只剩下我和霍斯年。

　　我在解数学题，他看财经类的书。

　　困扰了我很久的一道题，最近突然有了灵感，我在试着能不能解出来。

　　“诶呀，还是不对。”

　　我有些丧气，解题方向又错了。

　　霍斯年也合上了他心爱的书，侧身看我的演算过程。

　　看了两眼就放弃了。

　　“我看不懂。”

　　他非常诚实。

　　那是当然，我敢说，在数学上的天赋没有人能超越我。

　　就算是那些有名有姓的数学家，他们都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有所保留。

　　我一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

　　打击了霍斯年，我的信心又回来了。

　　只是这遍又算错了而已，明天再想另一个思路。

　　还没等我安慰霍斯年，告诉他这道题我研究好些年了，就被韩毅的怒喝声打断了。

　　“周铮，你在学校乱说什么了？”

　　乱说？我可从来不会乱说的。

　　我说的话都是有事实依据的，没有验证过的话我从不说。

　　这是作为一个未来数学家最基本的严谨。

　　“我不知道我乱说了什么。”

　　“我们订婚的事情是不是你说出去的？不过就是老人一厢情愿的娃娃亲，你为什么要当真？”

　　他就像是一头怒气冲冲的公牛，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撞上来了。

　　霍斯年可能也有同样的想法，伸手把我护在了身后。

　　“韩同学，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先回家问一下韩伯母，据我所知，这话是从伯母那里传出来的。”

　　我猛点头，对啊，我比任何人都不想让自己的黑历史曝光。

　　显然他也比较了解自己的亲妈，闻言气势弱了不少。

　　“既然你和霍斯年都在一起了，那也就别惦记我了，更不要去找曼儿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听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狗言狗语啊。

　　我生气了。

　　韩毅走了，我看见霍斯年在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我攥紧了拳头，只要他点头，我就会狠狠给他一拳。

　　好在他摇头否定了。

　　“我只是没想到，韩同学是这样性格的人。”

　　他忽然就不着急了。

　　13

　　刚被警告了不许去找杜曼儿，我第二天就遇到了她。

　　这可比曹操出现得还要准时。

　　“周同学，我是专门来等你的。”

　　她真的不像韩伯母口中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人。

　　就算看起来柔弱，也是外柔内刚。

　　她的眼神里有光。

　　不过我还是谨慎地离她三步远，保持距离。

　　“有事吗？”

　　她笑了一下，眼里没什么温度。

　　“我昨天晚上才知道韩毅去找你了，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韩毅和你订婚了……”

　　我连忙打断她。

　　“已经退婚了。”

　　所以你们的爱恨情仇不要把我卷进去啊。

　　她看起来有些错愕。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会和他分手的。”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

　　“你们两个都已经成年了，做的事情能对自己负责就可以，没有必要考虑我。”

　　“只是他妈妈那关应该不好过。”

　　杜曼儿长得很漂亮，一笑起来更是如此。

　　“我没打算和他长久。”

　　她说出来的话确实很让人震惊。

　　“上个月我奶奶住院需要做手术，弟弟的药也不能停，我就想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她没有说父母，我也大概猜到了。

　　听起来她比我还惨，好歹爷爷还给我留了后路。

　　虽然不怎么靠谱。

　　“所以你要骗韩毅的钱？”

　　杜曼儿摇头。

　　“他给我钱我都没要，我在等他妈妈给我钱。”

　　要了韩毅的钱她会良心不安，但是他妈妈给钱让她离开，她就会如她所愿。

　　“我不是什么好人。”

　　她走之前评价自己。

　　我只觉得她很有勇气。

　　当然，这个真相也很炸裂。

　　突然又掌握了一种赚钱技巧呢。

　　14

　　放寒假了，我准备抓紧时间把题解出来。

　　因为霍斯年告诉我那是一道世界难题。

　　怪不得我算了好几年，还让我对自己的天赋产生了怀疑。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拿到钱。

　　他说会有一大笔奖金。

　　我的动力这不就来了吗，感觉我能通宵去肝。

　　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也没在寒假之前赶工完。

　　因为要期末考试了。

　　我还没有参加过大型考试，虽然对自己有信心，我还是考前抱了一下佛脚。

　　我怕自己考不过霍斯年。

　　英语是我的一生之敌。

　　考完没对成绩，大家都开开心心准备回家过年了。

　　“等我解出来了告诉你啊。”

　　我也准备集中精力把最后的问题解决了。

　　终于在过年前一天我整理好了全部的解题过程，投稿给了一个杂志。

　　具体是什么杂志我也不清楚。

　　我第一时间和霍斯年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太好了，那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庆祝就大可不必了吧，毕竟只是一个质数分布的问题，又不难。

　　不过盛情难却，我们还是打算一起出去吃顿饭。

　　要过年了，人家都关门了。

　　我们两个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好啦，那我下厨吧。”

　　正好我家里的食材还算充足。

　　当然也不只是我自己动手，我们两个一人做了三道菜。

　　最后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我做的饭好吃。

　　这一局，我略输一筹。

　　他邀请我去他们家过年，我拒绝了，同样我也拒绝了韩家。

　　过年他们一家人团圆，我去像什么样子。

　　好在他也没有勉强。

　　只是在大年初一给我送了饺子，说是他们家包的。

　　很好吃。

　　15

　　开学了杂志社还没有给我回信。

　　霍斯年却觉得正常。

　　“你看不太清楚这个问题在数学界的地位，现在那些有名有姓的数学家肯定都在验证你的方法。”

　　“我的计算绝对没有问题。”

　　我非常自信，证明完我还验算了一遍呢。

　　正好过几天我就成年了。

　　成年了就不用再怕大人了。

　　他们总以为我好为借口，做出许多强迫我的事情。

　　我不喜欢。

　　不过没有等到我成年，我就被心仪的Q大接走了。

　　学校也挂上了我的横幅。

　　和之前韩毅的横幅不一样，我现在可是学校的骄傲。

　　在和一众前辈PK了许久之后，我终于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奖金。

　　第一时间把韩家给我花的钱还上。

　　我们就两清啦。

　　他们不建议我再去学校，参加高考的时候再去就可以。

　　我还是抽时间回去了一次，和相处了几个月的同学告别。

　　霍斯年还给我补了生日礼物。

　　是一条月光石的手链。

　　16

　　我从不怀疑自己一定会发光。

　　只是这光来得太快也太亮，让我有些不适应。

　　好在我还是能安安静静地学习，又有更多老师给我答疑解惑。

　　我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

　　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我又小小出了个风头。

　　我和霍斯年并列第一。

　　电视台还想给我们弄一个采访，我们都拒绝了。

　　还是要低调一些的。

　　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仅凭一张照片就火了，被称作是“别人家的孩子。”

　　还是这样的夸奖更让人有真实感。

　　16

　　霍斯年说大学见，我们终究没有见上。

　　他去了我心仪的Q大。

　　我却去了麻省理工进修。

　　Q大的老师们希望我能去国外学习最前沿的数学，麻省理工是最好的选择。

　　我同意了。

　　隔天就飞去了国外。

　　这里的同学都很聪明，他们没有我的天赋，却意外地努力。

　　搞得我也不得不加快了学习速度。

　　就这样我也用了六年时间才把这里的老师榨干。

　　还混了一个工作，时不时去上一节课。

　　这里的工作很轻松，赚的也很多。

　　不过没办法，我含泪辞职准备回国了。

　　“周，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

　　我的导师兼好友试图挽留我。

　　我很坚定地拒绝了。

　　糖衣炮弹腐蚀不了我，我要学成回去报效祖国呢。

　　在国外这么多年，唯一不顺心的就是伙食了。

　　我的同学同事又都卷的飞起，让我不得不忍受了六年的牛奶面包。

　　回来当然是要先大吃一顿了。

　　结果飞机刚落地就被Q大的专车接走了，隔壁J大遗憾跺脚。

　　我还以为是被绑架了呢，两个学校的老师差点打起来。

　　直到他们递过来了入职申请。

　　我毫不犹豫选择了Q大。

　　没有在这里上学，教学也算是圆了我的梦。

　　学校官网也同步更新，把我这些年的成就一一列举出来。

　　我这六年可不是什么都没干，除了高中时期的黎曼猜想，我又陆陆续续获得过不少成就。

　　也参加了不少比赛，在数学圈子里名气不小。

　　至少这个履历当Q大的教授绰绰有余。

　　我这是刚毕业就当教授啦。

　　17

　　我也知道了不少以前同学的消息。

　　韩毅分手之后就出国了，前两年回来进了公司，也订婚了。

　　杜曼儿毕业就结婚了，对方是她的大学同学。

　　还有的同学成了逐渐疯狂的社畜，有的是浪漫自由的作家，也有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名气最大的还要数霍斯年。

　　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他混得可真不错。

　　大学里他就开始投资，没毕业就赚得锅满盆满。

　　后来又在一次省级会议上发言上了新闻联播，彻底成为了青年代表。

　　最近互联网兴起之后，他更是投资了许多相关产业。

　　我在国外更能明白互联网的大趋势，以后一定是互联网的天下。

　　我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学校，学校也挺适合我做研究。

　　偶尔去上两节课，看看祖国未来的花朵。

　　大部分时间还是投入到了额外工作里。

　　怪不得说数学是基础学科呢，其他专业解决不了的问题，最终还是要找我们。

　　我最近已经被航天、物理、生物方面请过去算题了，真不敢想象这只是我的副业。

　　忙得我差点让学生旷课了。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来找了我五次，并且全部铩羽而归。

　　又解决了一个问题，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食堂里挂的电视正好是霍斯年的采访。

　　我刚刚给经济学院的教授算了一套公式，这个小老头之前教过霍斯年。

　　“听说霍先生在高中时期是整个学校的白月光？”

　　问完了专业问题，主持人试图找爆点。

　　霍斯年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疏离。

　　“那都是他们说着玩的。”

　　他看起来有些无奈。

　　我却能证明这是真的。

　　“追您的人很多，但是一直没有听说霍先生感情上的进展，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吗？”

　　“我有喜欢的人，她才是我的白月光。”

　　他的眼神看起来非常温柔。

　　不是我自恋，我忽然有了女人的第六感。

　　扭头他就出现在了食堂门口，正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摸了摸手链上镶嵌的月光石。

　　18

　　很久以后，我和霍斯年聊起了以前。

　　“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哪有为什么，你那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所有的女孩都是灿烂的星光，你只管发光，总有人会愿意靠近你，和你一起成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