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到他包裹住纱布的胳膊,轻轻一触碰他,就听见短促的一声闷哼。
“他不会死吧?”
“别担心,只是看起来吓人。”她一边安慰我,一边带我回到我的房间。
女主人以为我是担心他,羡慕我们年轻人感情好。
我只是不想让这个男人死掉,毁了我的钱途。
屁股刚挨到床边,远处响起了开门声。
我整个人一哆嗦,慌张地扯住女主人的衣服。
“应该是我丈夫接女儿回家了。”女主人松开我的手臂,急忙转身去迎他们。
我抱住胳膊,孤单地坐在床边。
该死,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视力。
不一会儿。
我听见脚步声停在不远处。
“谁在那里?”我侧耳,努力分辨声源。
“爸爸说你长得很好看。”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
是女主人的女儿。
我努力扯起嘴角,心里却想着怎么应付这个小孩。
“谢谢,你也很可爱。”
“你撒谎。”
一个软软的东西忽地砸到我脸上。
我一顿,反手接住。
是个布娃娃。
面上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住,沉声,“你爸妈呢?”
“爸爸说你看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我可不可爱。”她一下一下蹬脚,娇声娇气,“撒谎不好,所以你也不好。我要让爸爸把你送走。”
我拽紧布娃娃的头发,努力压制胸口的怒气。
什么死小孩。
“朵朵,过来。”男人严肃的声音盖过女孩跺脚声,“不要打扰阿姨休息。”
脚步声和女孩的吵闹声远离。
随后脚步声再一次靠近。
3
一阵浓重的鱼腥味,霎那间充满房间。
应该是捕鱼为生的男主人。
“谢谢你把我们救出车里。”我微微低下头,撩起头发,露出我引以为傲的洁白颈部。
“养好伤尽快走。”他的声音冷淡,“你们的行李我没有带回来,里面的东西全部散落一地。”
我的身体僵住,脸上羞怯又欲拒还迎的表情也变得扭曲。
和情人出去,箱子里能带什么见得了人的东西。
无非是各种道具和情趣内衣。
还有用不完的避孕套。
“好的,大哥。”
他的话说得像个和尚,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他后半句微微不稳的气息。
呵,哪有不偷腥的男人。
如果不是为了能留在这里,我哪里需要对一个乡野村夫献媚。
女主人在晚饭后,和我道别。
她是夜班护士,需要上大夜班,隔天一早回来。
男主人则在女主人回来后,将女儿送去小学,再去捕鱼。
我很好奇,他们夫妻的时间完全错开,这样的婚姻怎么维持。
他们不需要夫妻生活吗?
第二天下午,房子里又有很浓的海腥味。
我知道是男主人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女儿送回房间写作业,然后去洗澡。
这个时候,女主人一般都会去外面,帮男主人晒网。
我突然兴起,摸索走向浴室的方向。
里面花洒的声音停下。
门猛地打开。
我的身体贴住门板,硬生生地直接摔在湿滑的瓷板上,打湿我眼前的纱布和衣服。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冰冰的,甚至有些愤怒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如果是白色,那男主人一定可以看见我的内衣。
我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另一只手看似像捂住领口,实则将领口向下扯。
“可以扶我起来吗?”我咬住下嘴唇,小声朝他寻求帮助。
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
“不行。”
男主人没有扶我,从我身上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