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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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者的本能立刻觉醒,我蹦下床赶紧出门搜集材料。

  但是在搜集过程中,我却发现这个案子疑点重重。

  经法医提取的DNA检验结果对比认定,这具男尸确是失踪多日的张军翔,其大腿部有多处被刀刺伤的痕迹。

  死亡日期是9月30日,时间推断在晚上8-11点之间。

  可村里大多数人都认为张军翔的妻子陈苓是最大嫌疑人。

  我问起理由,得到的回答基本一致:“张军翔酗酒、家暴,平日对妻子和孩子漠不关心。陈苓隐忍他很久了。”

  这些回答让我十分诧异,我印象中张军翔是一个为人师表的好老师。

  “当老师好不好不知道,但他当男人跟坨屎一样差劲。”一个路过的小伙子插话道。

  “他天天都喝酒、打妻子吗?”我拿着手中的笔不停地记着。

  “可以这么说吧。他上班的地方不在这附近,在G市,平时很少回来。但只要他周末一回来,我们总能听见他房子里传出打架声,陈苓那个哭的哟,揪心啊!”一老太太加入话题,摇着头叹息。

  “没人去管一下吗?”我皱眉。

  “小姑娘,你这话说的,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啊!有人报过警,但都不了了之。”

  掌握了基本情况,我打算去陈苓家看看。

  顺着村民指的方向,我在靠山的一个木砖房外找到了她。

  我轻喊了陈苓一声,她抬起头,我愣住了。

  只见她满脸灰白,两颊瘦得凹陷下去,双眼似乎因为过于消瘦而凸出。她呆滞地看着我,过了几秒,忽地对我一笑。

  我突然有些瘆得慌,硬着头皮问了她一些问题。

  “我听村民说,张军翔平时会对你家暴,是吗?”

  她垂下头,手指急促地抠着。

  她倏地抬起头,又瞪着我,像在笑,又像在哭。“他死了,多么好的事,你说是不是?!”

  我被她诡异的行为吓到,觉得她的精神受了刺激。

  “三天前你就报警说张军翔失踪了对吧?那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陈苓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右额角有一块淤紫,再打量全身,才发现她脖子和手臂都有几处不明显的伤痕。

  我叹了口气,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长期遭到家暴心理多少有些问题,再加上现在人被割头杀死,谁看了精神都得受刺激。

  我收起本子,正准备离开。

  一个小男孩屁颠颠地跑了过来,我观察到陈苓的表情变了变,她对男孩温柔道:“你回来啦,小杰。”

  “妈妈,这姐姐是谁?”小杰好奇看着我。

  “啊..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来找她玩的。现在姐姐要回家啦。”我抢先说道,明白孩子还不知道爸爸去世的消息。

  听到我这么说,陈苓反而换上一副感激的模样看向我,我对她点点头,转身离开。心里愈发对她同情起来。

  ......

  三天过去了,男尸身上的头颅仍下落不明。

  各地新闻报社争相报道,当地警察压力倍增,连夜成立专案组。

  我们电视台对“头颅失踪案”也很关注,得知我就是当地村民,负责报道的前辈拜托我多搜集些线索。

  张军翔的头到底在哪?难道是凶手特意藏起来了吗?

  抱着这两个疑问,我打探到了警方调查的结果。

  经过对死者周围人员关系排查,警方将陈苓列为最大的嫌疑人。

  但尸体经过河水长时间浸泡,提取不到有价值的指纹线索。

  而被视为有重大嫌疑的陈苓,案发当晚她独自一人在家,儿子小杰恰好去了外婆那。她根本无法提供案发的不在场证明。

  我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果凶手是为了尸体身份不被暴露才割头,那为什么不把他身上所有名片、证件都拿走呢?

  除非凶手不怕尸体身份暴露,割头是另有原因...

  我耳边忽然响起三天前陈苓说的那句话:“他死了,多么好的事,你说是不是?”

  突然我脑海闪过一道光:割下张军翔的头,对于凶手来讲,可能是一件“好”事!

  而对张军翔而言,被割头是一件“坏”事...

  那么,这代表一种侮辱?仇恨?惩罚?还是...祭奠?

  这么推测,丈夫婚内出轨、长时间遭受家暴的陈苓的确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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