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糖的脑袋轰地一下快炸开了。

杏眸里闪烁着震惊，心脏隐隐作疼，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人是厉寒霆。

“怎么又是你……莫先生呢……”

厉寒霆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步步向她逼近：“还敢说不是对我有所图谋？接近莫弈，其实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上一次发现我已经注意到你，觉得莫弈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脚把他踹开了……”

闻言，宋凝糖抬眸望向厉寒霆，眉头皱得快要打结了。

他疯了？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宋凝糖脊背一僵，几乎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你在胡说什么！你要干嘛！”

“楚霏然，还和我装。”

厉寒霆如高高在上的帝王，睥睨着她。

她退一小步，他便如影随形地近一步，待宋凝糖的脊背撞上冰凉的墙面，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厉寒霆！”宋凝糖恼羞成怒道，“我没有装，我和那些喜欢绕着的女人不一样，我对你，就是心如止水。”

“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错！”宋凝糖回答得掷地有声。

“好，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厉寒霆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英俊英气的脸离她只有咫尺的距离。

这个问题…她怎么答都不对。

即使她不是真正的楚霏然，她也不能把容栩给供出来。

见小女人蹙着眉，一语不发，厉寒霆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上扬。

下一秒，厉寒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刚才还振振有词说自己心有所属，现在我只不过要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男人的墨眸中有狡狯的光流转，像是狎玩自己猎物的野狼，“当着我的面，怎么舌头像是被猫咬掉了？”

听到这话，宋凝糖的心脏越发提了起来。

她不是楚霏然。

但，以她和厉寒霆结下的梁子，只怕她坦白身份后，霏然和伯父伯母都会陷入更麻烦的境地。

莫家已经不太好惹了，更不要说这京城有名的冷面阎王厉寒霆了。

不能说！

她绝不能在这时候卖了霏然！

宋凝糖伪装自己很镇定，抬眸迎向厉寒霆的目光：“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厉寒霆只是笑，眼里却尽是对她嘴硬的了然。

宋凝糖见厉寒霆似乎误会了什么，忙撇清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真的不是你！”

那些心思就算以前有过，那也已经被扼杀在五年前了。

喜欢他这件事，她早在五年前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那种痛——

宋凝糖再也不想重蹈覆辙了！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也让她太过狼狈，宋凝糖还是想逃。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能放开我了吗？”

宋凝糖的小手儿用尽全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令她尴尬且难堪的厢房。

厉寒霆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向来精于算计，不信所谓的直觉，可唯独面对她时，那种熟悉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

—

宋凝糖跑着离开时，遇见站在门口正打算进去的莫弈。

“楚小姐……”莫弈叫住她。

她微微一怔，来不及管理面部表情，生硬地说了一句，“莫先生，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宋凝糖的脚步便没再停留，匆匆离开这里。

莫弈有些懵。

没多久，厉寒霆也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莫弈走上前，睨了厉寒霆一眼，皱眉问道：“你把人楚霏然怎么了？她出来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见莫弈对那女人如此上心，厉寒霆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令他很不爽。

“楚霏然喜欢的人是我。”

“什么？”莫弈震惊道。

“刚才隔着屏风，她把我当成你，承认她喜欢的人是我，想要你断了再约她的心思。”厉寒霆沉声说道，“我和你说过，她不适合你，你对她不管是好感还是什么心思，还是趁早斩断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