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既然做好了,烧了可惜,正好有两个人要死,就留给那两个人吧。”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我妈拉了拉我的胳膊:“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哪有人要死?”
我看向了村长:“是村长的儿子要死了。”
村长顿时一愣。
“臭小子,别在这胡说八道啊。”村长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说道:“王寡妇肚子里的孩子那不就是你儿子吗?她现在快死了,这口小的棺材正好留给他,至于这口大的嘛,肯定就留给王寡妇了。”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我奶奶吓的赶紧朝我使眼色。
村长气的喘了几口粗气,脸色铁青,抬手指着我说道:“你个王八犊子,瞎说什么呢?王寡妇肚子里的孩子……他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少tnd在这污蔑老子,老子,老子……”
村长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突然间狠狠地一跺脚:“你tnd刚才说什么?王寡妇肚子里的孩子咋啦?”
我呵呵一笑:“王寡妇昨晚上丢了魂,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大人估计也保不住。”
我话没说完,村长就像箭一样的窜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老子好不容易又有个亲生的,怎么能死了?”
我对着村长的背影喊道:“哎,村长,你不是说跟王寡妇没关系吗?那你急什么呀?”
周围的人顿时也都明白了,村长跟王寡妇这是有一腿呀,连孩子都有了。
人群里一个老太太说道:“王寡妇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肯定是村长这老东西欺负了她,这个王八蛋,挨千刀的。”
其他的人都跟着附和,王富贵脸色难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头灰溜溜的就走了。
最终那两口棺材还是被抬走了,我和白瑛也回到了我家。
我奶奶张罗着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对于我俩在老宅子里经历了什么也没有问,总之只要能活着回来,其他都不重要。
吃过了东西,白瑛说要到王寡妇家去看看。
之前我说王寡妇母子快死了,那都是吓唬村长的,王寡妇的一魂一魄还在白瑛身上呢,必须得尽快让她回到肉身上,拖的时间长了可不好。
到了王寡妇家之后,果然看到王寡妇昏迷不醒,村长拉着王寡妇的手,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你可别死啊,我儿子还在你肚子里呢,咋的你得给我生下来呀。”
“村长,现在能救王寡妇的只有一个人。”我说道。
村长站了起来:“瘪犊子,王寡妇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哎,你别不识好人心,王寡妇是自己晕倒在老宅旁边的,她怀了孕,半夜又到阴气那么重的地方溜达,能不丢魂才怪。”
“你刚才说有一个人能救她?谁呀?”
我指了指白瑛:“还能有谁,当然是白瑛姑姑啊。”
村长气鼓鼓的说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呢。”
白瑛说道:“凭什么?你把我们扔进老宅往死里整,现在你说救人就救人?”
“你,那你想怎样?”
“你求我啊。”白瑛哼了一声,双手抱着胳膊肘扬着下巴,故意在气村长。
眼见围在王寡妇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村长觉得有点难看,要是丢了面子,以后谁还服他呀。
“哼,想让我张大山求你,你以为你是谁,连血咒都解不了,我看你也没什么本事。”
随后村长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请隔壁村的何仙姑了,至于白师傅,就不劳你大驾了。”
我心说你请谁都没有用,王寡妇的一魂一魄在白姑姑的手里呢。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说,门口突然有村民喊道:“哟,这不是何仙姑吗?何仙姑来了。”
说着一个拄着拐棍儿,满头白发的老太婆就走了进来。
这个人正是隔壁张家村的何仙姑,是个出马仙,在我们这一片也挺有名气,跟我们村的神婆并称为两大神仙。
不过这老太婆看上去得有六七十岁了,脸上满是皱纹,一双小眼眯着,下巴很尖很长,身体又枯瘦枯瘦的,像个老蛇精。
这样一个人硬称自己是何仙姑,怎么看怎么别扭。
以前有神婆在,我们村的事儿她不插手,现在神婆没了,她就管到我们村来了。
白瑛一看到这何仙姑,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村长对何仙姑倒是很客气,陪着笑说道:“哎呀何神仙,您可来了,赶紧帮忙看看这王寡妇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何仙姑走到床边,眯着眼睛看了看王寡妇,又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咯咯的笑了几声,用嘶哑的嗓子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不过是丢了魂罢了,魂叫回来就是了,小事一桩。”
我不仅嗤之以鼻,叫魂?那你也得先知道这魂丢在了哪儿?这老太婆万万想不到,王寡妇的魂在我白姑姑的魂瓶里吧。
果然何仙姑眯着眼睛装模作样掐指算了一番,说道:“魂丢在了外面,但没有出村,只是她自己回不来,待我请老仙儿上身将她叫回来就是。”
“是是,何仙姑您出马,这事儿绝对能成。”
村长恭维了一番,随后扫了我跟白瑛一眼。
“现在何仙姑要做法,请老仙儿叫魂,无关的人都出去吧,有些人呢,别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别人都得求着她,比她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哼。”
我有些不服气,正想上前告诉村长王寡妇的魂在我们手里,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白瑛就朝我使了使眼色拉着我就出了门。
离开寡妇家之后,白瑛才说道:“我看那个何仙姑身上处处透着邪气,她供奉的仙家绝不是正仙,以后离这个人远点。”
“那王寡妇的魂怎么办?”
白瑛拿出魂瓶拧开了盖子,一道白雾就飘了出来,正是王寡妇的一魂一魄。
白瑛说道:“村长请了何仙姑帮忙叫你的魂,你听见之后就自己回去吧,我们就不插手了。”
王寡妇对着白瑛点头道了一声谢,就朝着她家的方向飘去了。
“那个何仙姑能行吗?她不会害了王寡妇吧?”我有些担心。
白瑛说道:“她虽是邪修,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如果她真的害了王寡妇母子,那也是命,咱们干预不了,这是他们自己的因果,走吧。”
回到我家之后,白瑛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拿起笔在黄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的口中还嘟囔着什么。
“姑姑,你在做什么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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