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顶梁柱归来,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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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脚步声震天动地,南州步兵队来了大半个营,直接堵满了不夜城KTV各个角落。

真要杀人的李世海,眼前一黑,脸上一股举动,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直接昏死过去。

金泽雷才刚刚被搀扶起来,又被这混乱的人马惊的身体晃动。

包间之中立着一人,气势如虹,逼得人不敢直视他。

金泽雷痛的满脸冷汗,慌乱之际,忽然看见部队的负责人,顿时来了气势,当即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敢来管你爷爷的事情!”

负责人定睛一眼,竟然是金家独子,当即眼睛一花,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我来之前,也不知道是您啊!”负责人直呼冤枉。

金泽雷忍着痛,骂道:“现在你特么知道了吧!”

“还特么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闯进来的这几个人给我当场击毙!”

“我看谁敢!”一道怒喝。

晏南飞又看见了什么?

他们对天王妻子的辱杀!!!

理智告诉他,必须要冷静。

但他同样是人,是陈昆仑并肩而战的铠甲!

他冲着他们咆哮,发泄着滔天怒火:“北境天王陈昆仑在此,谁敢击杀?!”

晏南飞没有经历过导弹追杀,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好在,负责人人微言轻,不是那受人指使的朱元。

一边是战争机器,一边是官场大佬,负责人两边都不敢得罪,杵在原地欲哭无泪。

“的确是该死!”沉默的羔羊开口了。

陈昆仑虽背对众人,溟灭在昏暗光影之中,开口却是一片肃杀。

“辱我妻者,杀!”

一股无形的杀气波及开来,人人都是心惊胆颤,不敢靠前一步。

金泽雷知道,先下手为强,再不动手,死的就是他。

士兵他使唤不动,自己不是还带了人吗?

他喝叫一众保镖:“都怕他做什么?他只是一个人,又不是三头六臂。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打不过吗?”

“都给我上,清除了这些人后,每个人赏一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几个保镖一齐呐喊,朝着陈昆仑冲过去。

“一群垃圾!”赵虎冷笑,如猎豹一般,冲进了人群。

看见有人握刀刺过来,却把腰一闪,轻舒猿臂,款扭狼腰。一挟便轻轻的举起一个人来,狠狠地往地上一丢。

那人便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看似强壮的保镖,在赵虎的面前仅仅只是小孩扑腾打闹,根本不堪一击,哪儿用得到陈昆仑出手。

精心挑选的保镖就这么倒了一片,简直无能!金泽雷大怒,他虽是公子哥,但也是个练家子。

见状两条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心头更是一股无名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

金泽雷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捡起一把尖刀,猛的扑过来。

特地避开勇猛的赵虎,右手提刀,左手便要来揪陈昆仑。

谁想看似是木桩的陈昆仑猛的转身,顺势按住他的左手。朝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腾地一下将他踢在地上。

陈昆仑再进一步,踩在他的胸口上,俯视着他说:“我不杀你不代表你就能活着,我只是要让你们承受我所经历过的痛苦!”

“我要割掉你的双肾!”

陈昆仑说着就是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打的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没了动静。

除了障碍,陈昆仑小心的擦干净手上的血。

颤抖着双手扶起地上怔怔出神的顾景沫。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

“噗……”的一声。

一根朴实无华的簪子刺进了他的血肉,钉在了他的肩头。

那是顾景沫紧握不放的簪子。

“天王!”赵虎震惊,刚要冲上去拉人。

陈昆仑一挥手,不许任何人靠近。

绝望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陈昆仑,没有了疯魔般的笑,只有声嘶力竭的怒吼。

“你还回来做什么?”

“保护我的家人!”陈昆仑声音是颤抖的。

“啊!”顾景沫崩溃的大喊。

陈昆仑不顾肩头的疼痛,猛地张开双手,小心翼翼的抱住顾景沫,试探性的拥入怀中。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不是你……呜呜呜呜……”

从陈昆仑入狱那天,顾景沫的天就塌了。

但为母则刚,她清楚的知道,她顶替陈昆仑,成为这个家的脊梁。

所以,她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能哭!

哪怕是剜肉锥心的痛,她也要咬着牙,吞掉眼泪,保护家人。

哪怕是女儿去世,她也不能哭,她都哭了,女儿更没安全感,会怕的!

哪怕是全家只剩下他最后一个人,她还是笑着,她明白,只剩下她了!

只顾着哭,谁来报仇呢?

可是这一次,她哭的悲撼,哭的狼狈不堪……

每一滴眼泪,都是最尖锐的刀,刺在了陈昆仑的心口上。

“我……我在……我在你们身边……”

陈昆仑颤抖着说完这句话,滚烫的热泪滚落而出。

血债必须血偿!

陈昆仑等人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拎走了死狗一般的金泽雷。

出大事了!

这是要捅破了天啊!

负责人既不敢拦着,知道这是自己管不了的事情。只能等着陈昆仑他们走了之后,才赶紧调出所有的监控视频,火速发给金家。

不奢求不被牵扯连累,只求金家赶紧来人,救下金家独子的命吧!

医院之中。

手术持续了几个小时,好在双肾移植的很成功,陈欣欣的这条命是保住了。

一个人深感庆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我们的命保住了!”

“保住?你觉得可能吗?”另一个医生欲哭无泪,指着旁边半死不活,伤口还未缝合的柳依依说:“夫人又该怎么办?”

“没了双肾,她的生命就只能以天计算了!”

“要是夫人出事,我们根本就活不了,金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要不我们下来跑吧!”

“跑?跑的到天涯海角,难道还跑得出金家的手掌心吗?”

……

手术室里面,再一次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陈昆仑拖着死狗一样的金泽雷,出现在了手术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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