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玩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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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包间门,沐晨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叶涵姐妹,江少雅,各自占据了一个角落,矜持而友好的交流着。

她们的话题囊括哲学,商业经,还有衣品互吹,完全可以说是包罗万象。

当然,按照沐晨的想法,也可以统一称呼为一种。

“我都来了,别再说废话了,我们进入主题吧。”

沐晨拉开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云鼎的点心。

叶涵的表情露出了短暂的愕然,接着,她礼貌的笑道:“沐先生,我要提醒你,虽然你邀请我发起了这场午茶,而且我和江小姐相谈甚欢,不过你并没有告诉我任何一丝一毫,你的计划。”

江少雅和阳光没有说话,不过却都递来了好奇的表情。

沐晨喝了一口红茶,咽下了点心。

他打了嗝,又不慌不忙的顺了顺气,才淡然的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心里和明镜似的和我装蒜。”

他一直江少雅[错误语句]:“姓唐的想通过搞你和你弟弟,来睡你。”

他又一指叶涵:“他还想搞你和你姐姐的秘密,作为他的底牌,我就不信你能忍?”

看到三个女人轮番点头,沐晨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豁然起身,双手按在桌子上,上身俯低:“所以,我有个能恶心姓唐的计划,你们来不来?”

.......

夜晚八点三十分,江氏控股的云海市第一大赌场,听涛阁内,一片笙歌燕舞。

在云海市,一直有这样一个传说。

你带着一百块,去听涛阁玩最便宜最简单的赌大小,每次都压最大赔率,次次梭哈。

连续二十三次都赢,你就能赢得整个云海。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就像战场上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一样,赌场上没有只赢不输的赌徒。

很多赌徒只听到了这句听涛阁故意放出的前半句话,就跑到这里来上一次赌上一切进行一场场豪赌。

然而,云海市还是属于它自己,而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丢在听涛阁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此时的听涛阁一楼,那些小打小闹的赌客们还在进行着他们眼中的千金一掷,输钱者骂骂咧咧的扔下牌出局,赢钱者表情故作豪迈,像是古代将军一样大马金刀,等待着下一个对手登场。

所有人的欲望都在这个叫做赌场的地方恣意释放,而只有一个叫做庄家的角色,它不输不赢,面色平静,却赚的满盆金箔。

不管谁赢,庄家不输。

这本来是赌场上不成文的规矩。

只是现在,在听涛阁二楼的vip赌场内,发牌的庄家女荷官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左手边的男人,大金链子黑墨镜,西装三件套和背头雪茄整整齐齐。

通俗点说,一看就是个人上人,大哥中的大哥,让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开赌场的。

而且他确实是,他就是江家赌场听涛阁的实际话事人,江少雅的弟弟,江少卿。

而她右手边的,则是个猥琐的胖子。

再换个具体点的形容词的话,可以叫他张全德。

只是,今晚大哥虽然平静依旧,风度卓然,但是拿牌点烟的时候,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而相反,张全德虽然油光满面,冷汗频频,却红光染颊,几乎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个胖子已经兴奋的快要爆炸了。

不过不怪他,因为任何一个赌徒连续胜利21场后,他的一些飘飘然,都是会被原谅的。

张全德接牌的时候故意捏了一下女荷官柔嫩的小手,而后者虽然微微颤抖,却没有抽出手来。

毕竟,被未来的老板揩一下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听涛阁的宣传语确实有点夸张了。

连赢二十三次买不下云海,毕竟它的其中隐藏着叶家这种山中之山。

但是买下一座听涛阁,却是已经足够了。

张全德已经赢了二十一场,也就是说,他已经拿下了大半个听涛阁。

第二十一场的时候,江少卿输掉了听涛阁的二楼,所以现在,硕大的二楼vip室,只剩下他们一桌赌客了。

马上要开始的,是第二十二场比试。

江少卿点烟的手,微微颤抖。

张全德咽了口唾沫,趁热打铁:“二少爷,您这次要压上的,是什么啊?你要是不敢赌了话,也不是不行。”

江少卿忽然狠狠的刮了张全德一眼,骂道:“闭嘴吧,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是让我逮到了你作弊的证据,你应该知道在听涛阁出千的下场是什么。”

“咕噜!”

张全德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不过很快,他就识破了江少卿的色厉内荏,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牌。

江少卿也低头看牌,不过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绝望。

又是一手电话号码!

连不起来,却又全都很小的数字。

江少卿咬牙,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掀桌子了。

他已经输不起了。

听涛阁作为江家灰色收入第一的会馆,被交付到他的手里,本来就是江家对他的信任。

而现在,输掉半个听涛阁的他,已经成了半个家族罪人,一旦输满二十三场,丢掉整个听涛阁,不但是他,连江少雅在家族的地位,都要一落千丈。

他,是一个输不起的庄家,却已经被判了死刑。

“抓到他作弊的证据了吗!”江少卿咬牙切齿的用龋齿里的迷你麦克风往控制室里传着音。

“你老惦记着人家作弊干嘛!”

一只巴掌拍在了江少卿的肩膀上,打的他整个人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牌甩飞了出去。

“赌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有输有赢的,你不行就闪开,让姐夫来两把。”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沐晨说着,自说自话的从隔壁赌桌拖来一张桌子,挤开了江少卿,顺便接过了他的牌。

江少卿顿时大怒,借题发挥道:“沐晨,你这个废物赘婿,谁把他放进来的?”

身边的一个黑衣保镖顿时面露尴尬,贴在江少卿的耳边低语道:“少爷,小姐说了,您要是快把赌场输掉的时候,就让沐晨来顶罪。”

江少卿顿时面露恍然,脸上也带了几分明悟。

原来自己这个姐夫除了被嘲讽羞辱充当家族的沙袋,还有当替罪羊的神奇用法。

也对,虽然自己连输了二十一把,但是只不过才输了半个赌场,另外半个,可是从沐晨手里输出去的,和他江少卿无关。

想着自己平日里对沐晨的种种不屑嘲讽,江少卿一瞬间居然有点感到抱歉和同情这个家伙了。

当然,内疚归一码事,江少卿是不会傻到这时候和沐晨讲什么义气,去抢这口黑锅的。

他端起了旁边早就冷掉了茶杯,缓缓抿着茶,做出了冷眼旁观的姿势,仿佛这场赌局,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接着,他就听到沐晨眉飞色舞的演讲了起来。

“张经理,现在我们临时换人,你可是同意了哈。”

江少卿撇了撇嘴。

“张兄弟,半个赌场半个赌场的玩太小气了,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的身份。”

江少卿觉得有点不对劲。

“老张啊,不然咱俩玩把大的吧。”

一丝冷汗从江少卿的额角流了下来。

“张老弟,我梭哈一个听涛阁,外加上一个蝶衣时装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你压什么?”

“噗!”江少卿终于一个没绷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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