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准备收回目光，却被那张闭着眼睛的脸给惊到了。

怎么会！

那是战豫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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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感应门嘀嘀的发出声响，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推开一旁随行照顾的护士，她发疯一样的朝着手术室门口跑去。

“战豫成，你别走！”

因为追赶的动作，伤口再次撕裂，陆清歌吃痛，脚步跟着失去了平稳，狠狠一个跟头摔在地上，狼狈的趴着连动弹都困难。

“霍太太，您没事吧？”

小护士见状吓了一跳，这霍太太又受了什么刺激，那儿再缝上几十针的话以后就别用了。

“战豫成……”

陆清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经关闭的手术室，像是丢了魂一样。

她看到了战豫成！

“霍太太，您自己的身体，得自己爱惜才行。”

“告诉我，刚才那个人是谁？”

原本想要教育两句的小护士被她突然抓住胳膊，吓了一跳。

“什么谁？那是送去急救的患者。”

患者？

陆清歌这才清醒过来，颤抖的唇角扯出失落又自嘲的笑容，她疯了吗？

战豫成已经死了，她亲自确认过遗体，况且心脏还在霍景帆那用着，为了季湘宁而活蹦乱跳呢，怎么可能活过来？

忍着痛回了病房，陆清歌躺上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脑子里都是另一张帅气自信的脸。

“清歌，等我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我们就结婚，做我最美的新娘。”

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死死咬着唇，才不至于放声大哭，战豫成，你说过军人不能撒谎，可你骗了我。

战豫成，我好想你。

“你以为刚刚的举动，会让我可怜你？”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陆清歌背对着门口的脊梁一僵，良久才扭过头，看着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霍景帆，红肿的眼睛写满清醒。

“你不会可怜我。”

不再去对视那双永远只会仇视她的眼睛，清歌盯住他心口的位置。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怜悯可怜，也是这颗心脏的主人还放不下她。

霍景帆眉头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眼底再次闪过讥讽，“还算有自知之明，你多狼狈都可以，但别给我霍家丢脸。”

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上不去下不来，可陆清歌还是扯出一抹浅笑，“谢谢提醒。”

霍景帆说得对，她不能让霍家丢脸，也不能让陆家丢脸。

看着她唇角的笑容，霍景帆眼底烦躁一闪，这个时候，她该哭才对，为什么笑……

“不要离开我。”

陆清歌努力的抓扯着，想要拽住浑身是血的战豫成，他们说好的，要结婚，要生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他说过，会让自己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不管她怎么叫喊，战豫成却越走越远。

“别离开我！”

陆清歌猛地坐起身，抓扯的双手在触碰到身体的瞬间，下意识的搂住不放，“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

霍景帆身体僵了一下，迅速将脖子上死死搂着的手扯了下来，“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