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的脸色顿时一僵，紧接着声色俱厉地反驳：“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沐嘉清悄悄地往顾渊身上依偎过去，“我跟顾先生是什么关系？我男人要罚我是情趣，你跟着掺和算什么？”

陈悦震惊地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她下意识望向顾渊想要寻求帮助：“先生……”

顾渊看都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抛出两个字：“道歉。”

陈悦脸色惨白。

她还想垂死挣扎：“好的，我会私下向她道歉。”

私下，意思就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丢脸了，尤其是里面还有早上跟她一起动手的几个女佣。

这一次，顾渊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她。

这一眼冷厉如刀，陈悦呼吸一窒，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她转向沐嘉清，不甘不愿地张口道：“对不起。”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道歉的同时要做保证吗？”沐嘉清笑吟吟地问，“比如，保证以后不会像条疯狗一样咬人。”

“你！”陈悦的火一下就上来了。

她自小在顾渊的母亲身边长大，算是半个顾家人，顾夫人觉得她细心体贴，又值得信任，才把她送到顾宅来负责照看顾渊的日常生活。

她跟那些普通的佣人根本不一样，沐嘉清现在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羞辱她？

别的不说，先生也会顾忌她的身份，替她出气吧？

然而这一次，陈悦注定要失望了。

顾渊没有对沐嘉清的话做出任何反应，这种默许的态度，让陈悦的心一寸寸地冷下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利落地鞠了一躬：“沐小姐，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像条疯狗一样咬人。”

“还可以，就这样吧。”沐嘉清轻飘飘地说。

顾渊挥了挥手，陈悦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最后简直是落荒而逃，沐嘉清都听到了她的哭声。

不过她并不同情陈悦，毕竟是陈悦先让她擦月季吃剩饭，逼她说那句话，也是为了报这份仇。

佣人们也退下之后，沐嘉清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太急甚至牵动了伤口，疼的她眼角一抽。

这会儿她可再也看不出刚才气势逼人的模样了，低眉顺眼地站在顾渊面前：“顾先生，那我先按您的吩咐，回客房呆着了？”

刚才她为了吓唬陈悦，故意装得跟顾渊很亲密，心里有些忐忑。

奇异的是，顾渊也没有生气，只是道：“去主卧。”

主卧？

沐嘉清微微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她昨天才刚刚被顾渊从那里赶出来，凄惨地睡了一晚沙发，怎么今天又让她回去睡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还可以期待些别的？

沐嘉清心中流转过无数个念头，略带期待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占着沐嘉滢的位子。”

顾太太，当然要和顾先生睡在一起。

沐嘉清的心如坠冰窟。